“是蛊母虫,这萧家兄妹二人是在用这些人的血肉,养那母虫。”杨将军颇为不悦的看了眼捂住嘴的陈玄帆。
以为他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才会有如此不堪的反应。
身为猎妖军见到些尸骨罢了,竟然恶心到想吐,可见是没经过什么事。
真是丢了猎妖军尸山血海闯出来的威风!
陈玄帆觉得有些冤枉,他只是联想到要吃一只啃噬人肉喝人血的虫子,才会禁不住有些反胃。
若是单纯地见到尸骨,怎么会想吐?
又不是没见过,挖出小老头的地方,可比这厉害多了。
别说只是骨头在这,就算是看到腐化恶臭不已的尸首上长了蛆虫,他现在也最多就是会皱皱眉,再以灵力摒弃味道,然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可是,如果有人把那腐肉上的蛆虫捏下来,要塞他嘴里让他吃,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想象到那玩意到了自己嘴里的画面,更是让人想吐!
简直比队正好几天没刷的鞋还恶心!
毕竟都是人,想到同类的尸体被啃噬,恶心感就会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何况,从尸骨上被啃出牙印来看,这蛊母虫的个头不大。
那它应该是趴在这些人身上,一点点啃噬着他们的血肉。
这场面比直接吞噬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蚀情蛊和情蛊的母虫,是桃花蛊虫,它最多就和人的一截小臂差不多大。嘴就更小了。”
“所以为了不浪费一滴血,它会先趴在人的脖子上,先将人身上的血喝干,然后再钻进这头颅之中吃掉里面的脑浆,然后再一点点的将肉吃掉。”
“它吃得不快,细嚼慢咽,大半天才能将一个一点点的吃完。”
“接着需要休息上半天,才继续吃第二个。”
“而且,它只吃新鲜的血肉,人得现杀现宰才行。”
“还有,这人不能在吃之前死,因此他们应该是被迷晕了,才送过来给母虫吃的。”
杨将军慢条斯理地说着,边说还边时不时地用眼风扫一下陈玄帆这边。
扫的陈玄帆心里怪怪的。
心道,这家伙什么毛病?
你说就说,总看我干什么?
哦!他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想吐,是因为被吓吐了,所以才说这些来故意吓唬自己的吧?
好家伙,这将军真是闲出屁了!
幸好,杨将军没有真的闲出屁,他还是很忙的,因此这故意说来吓唬陈玄帆的话,也就说了这么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交给属下去做,他可没时间守在这里。
蛊母虫已经死了,情蛊和蚀情蛊也被五彩大公鸡给吃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封锁萧宅,再让人通知家属来将尸骨搬走。
用不着他一个将军出面。
杨将军前脚走了,刘一勇后脚就带着陈玄帆他们也离开了。
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把失踪案查明。
现在既然凶手都已经找到了,案情也都基本清楚了,也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余下的还是留给扬州本地的猎妖军去处理更好。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出的事儿,总要给人家留下一点发挥的空间。
至少得让他们递上去的文书上有可写的东西吧?
再多事就是越俎代庖了。
正好,大家中午也没吃上什么东西,现在回去路过那条都是酒楼饭馆的街市,兴许还能遇上一家迎客的,进去吃一顿。
饱餐一顿,回到驿馆之内,刘一勇问陈玄帆道:“我还是没想明白,你是如何能知道,那凶手在萧宅的?”
“队正,这你得换句话问,该问问我是怎么知道,那凶手是萧家兄妹的。”
陈玄帆得意的一笑,这意思就是告诉刘一勇,他可不是只推断出了地方,他是一开始就找到了凶手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山走了进来问道。
“队正,山爷,这其实不难。”陈玄帆虽然得意,但是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咱们都知道,等咱们来到扬州城,该查的能查的人家早就查完了,对不对?”
“对。”霍山点头。
那一桌子的文书信笺,就说明了这一点。
“那好,结果是什么?是他们没找到失踪的人,也没找到凶手。”陈玄帆的手指点在桌面上,笑道,“这就是说,他们查找的方向不对,而且也排除了许多可能。”
简单的说,就是得打开思路和眼界,往一些不太可能的方向想一想。
在发散思维这方面,有谁能比得过陈玄帆?
别人敢想的他敢想,别人不敢想的他也敢想,他还能想得到!
当然不是单纯的胡思乱想异想天开,这还得有个清醒的认知。
那就是把问题尽量的往简单了去想。
为什么呢?
因为不缺聪明人呀!
扬州城内的世家大族权贵官员,包括猎妖军的都尉将军们,有傻子吗?
聪明人比比皆是,但是他们没把案子查清楚,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把简单的案件复杂化了。
陈玄帆的优点也许不多,但有自知之明肯定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