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帆将苏安苏兴带回到驿馆得时候,这两人就剩下一口气了。
身上一点好肉都没有了,不是肿了就是雪青烂紫的,好不凄惨。
刘一勇过来看了一眼,见还能哼哼,就只是眉头皱了皱,便摆手让人带下去。
没死,也没有明显的残废。
还能出声,问题不大。
喂一颗补血和化瘀的丹药,明天早上天亮了之后再问吧。
“队正,不现在就审问,万一苏府来要人怎么办?”史大俊不解的问道。M..
他们不睡觉也没事的,连夜问了便是。
也省的夜长梦多。
“放心,苏府不敢来要人。”刘一勇却笑道,“就是来了,咱们也不给,还得将来人也扣下。”
他们可是在查太子殿下坠马的事。
苏府的主事之人不会不知道轻重。
既然苏兴苏安落被甲字队带走了,那就至少没有性命之忧,最多吃点苦头。
又是从黑市里带走的,这时候来要人,得是多蠢的人能干得出来?
“队正,这可难说呀。”陈玄帆朝着被带走的两位苏公子抬了抬下巴,“那两位的脑子,就不太灵光。要是他家里长辈也……”
也这么蠢,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伙长,不会的。”崔霁道,“有两个蠢儿子,还能把闺女嫁给太子,自己的官当得稳稳的没受连累,这脑子要是不够,能办到吗?”
“……好有道理。”
刘一勇之所以要把人留到明天再查,是为了把他们带到东宫,当着太子的面查看问询。
否则有动私刑的嫌疑。
查不出来什么还好,万一查出来了,这事情更不好办了。
被人说是栽赃陷害,那就像是被人泼了粑粑。
洗干净了还是会臭。
犯不着。
第二天,崔霁带着人押着已经消了肿的苏家兄弟,去了东宫。
陈玄帆没跟过去。
他和霍山带着人,去抓人。
一早接到了朱雀军的传信,昨晚抓住的那位黑云使者,供出来一个人。
是个浪荡子采花贼。
爱在女人堆里打转,有个匪号叫花中蝶。
虽然不是黑教中人,但和他们有些牵连。
黑教就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宫中的消息。
被抓的黑云使者也不知道太子坠马之事,是教中谁指使谋划的,和此人有没有关系。
但他所知道的人中,和宫中有关的只有这个人。
猜测此人是和常在宫中行走的女眷有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