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城另可承受自己的布局被人知晓,破坏的风险,也要让自己这个父皇清楚,这难道不是最大的不信任吗?
神景帝的心寒,既包含他自己的戒备,对儿子毫不防备的对比这当中有道德的差异,也有感情上父亲对儿子幼稚行为的担心。
情感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人类又特别喜欢将其复杂化,因为只有复杂的感情才婉转回肠,可堪祭奠寂寞的难耐。
李健城突然有点腼腆的对自己父皇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主要是父皇不太喜欢儿臣。否则父皇早就帮儿臣遮挡起来了,儿臣从来不觉得光凭自己能够做成什么事。”
李健城的话,让皇帝沉默了,事情就是这样,你能看到一个人的缺点,常人总能把它说出来,可你是否想过去帮他掩饰,帮他弥补呢?
李健城在等着皇帝来弥补,信任就是如此建立起来的东西,见己所见,人是永远都无法合作的。
神景帝作为九五至尊,当然没有合作的习惯,他要做什么事情永远都是被人来配合,遇到李健城这个奇葩这算是头一遭,话聊到这里皇帝被李健城将军了。
作为皇帝,神景帝当然不屑狡辩,不过确实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道:“臭小子,没大没小,还敢以直邀宠,自己去领一顿板子。”
李健城听了一囧,却也是知道自己算是话说对了,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嘛,父母爱你可不就是又打又骂吗?
“是,儿臣这就去。”李健城嘁嘁的向着远远跟着的政奇公公走去。
“算了吧!”李健城走远了,后面又传来老父亲神景帝的话。
“别!儿臣还是挨着吧,今天说了这么多惹父皇生气的话,挨了打,睡觉才舒服。”李健城一边对神景帝说,一边来到政奇公公旁说道:“公公,父皇要打我一顿板子,您可得找人轻点打啊。”
政奇跟了半天两人的话虽然没有听到,但是气氛却瞧得清楚,他笑着道:“七殿下何必呢,陛下都说算了。”
“别啊!公公,打错无罚嘛,您多少打两下,免得下次我犯错,父皇新账旧账一起算,那不打得更惨了吗?”李健城说道。
政奇哭笑不得,远远听到的神景帝也嘴角抽搐,这家伙倒是账算得清楚。
政奇没有办法,只能吩咐两个小的,下去意思意思,可不敢真下重手。
神景帝叹了口气,他确实对不同的子女,宠爱都不一样,人都有偏向,他神景帝的偏心可不少。
现在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得不露出破绽来迎合自己,这无疑是让他很难堪的。
不过有些时候,话和事情不说出来,不做出来,就什么都不会改变,坦诚的人总有先手,李健城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就是神景帝这位父皇也挑不出毛病。
现在就轮到神景帝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连儿子都不得不做到如此地步来获得他的信任。
当然对李健城来说,他最重要的还是要让皇帝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己这位父皇的掌握中,他随时都能叫停或者捏死,这样一来,无论是谁对这位父皇说起他李健城所做事情的好坏,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会非常的高昂。
你不可能让一个资本家献出自己的资本,而不拿出任何交易的代价。
李健城只要等待这个资本越变越大,大到没有人可以拿出代价来交换,大到神景帝根本就无可能去亲手毁了它。
至于资本变大的过程,自然全靠打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