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京城繁华依旧,没有任何问题,对神景帝来说,这就足够了。
这完全足以让神景帝压下一切,使得李健城的新政府继续推行。
没有任何人的利益比得上神景看中的国家利益,朝臣们都脸色复杂的离开,这些日子他们完全忽略了李健城所谓的新政府。
今天他们被好好的上了一课,没有人在敢小看李健城,没有人在敢把李健城的新政府当作童子军了。
而这也正是李健城所需要的,接下来他会更加的激进,先前是神景帝在给他打掩护,现在轮到他给自己父亲打掩护了。
朝臣们一一离开,唯有方镜儒和慕容修两人留到最后,慕容修对李健城道:“七殿下,我家两个孙子,就拜托殿下了,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在慕容修看来,李健城算是彻底掌握了央京城的命脉,这新政府的势力完全站稳了脚跟,这就值得他和李健城亲自对话了。
李健城客气的回到:“慕容大人客气了,只要他们愿意学,愿意为新政府的事业做出贡献,李健城必倾囊相授。”
慕容修向李健城做出保证,他们家那两个孩子必然与新政府荣辱以共。这个保证虽无必要,但这绝对是这位慕容大人的一番真心实意,朝廷也马上要搞新政了,慕容修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他立场如何,慕容令和慕容琴必然坚定顺天府的新政府立场。
李健城接受了他的保证,慕容修笑着对方镜儒道:“方阁老,那就先告辞了。”
慕容修走了,就只剩下李健城和方镜儒,李健城笑道:“方阁老也要说立场的话吗?”
方镜儒摸摸胡子笑着道:“老夫倒是没有这种担心,只是有一事想和七殿下讨教。”
面对方镜儒的讨教李健城还是很谦虚的,他道:“阁老请说。”
“何为事与道同?何又为事不与道同?”方镜儒问道。
这话能传到这位阁老耳中,李健城并不意外,他回答道:“阁老,事与道同的理,我想应该不必多说阁老您就是此中高手。”
“至于事不与道同,其实也很简单,打个比方来说,比如我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将来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即使做得到,也必然是事与道同的基础,是顺道而行的事,成事的是道,而不是我。”
“我是一个人,您也是一个人,大曌百姓都是人。我更在乎人能成就多少道路,而非是道能成就多少人,简而言之,我不认为人非得狭路相逢,就像昨天和今天,我不是要与诸位大人做对,只是诸位大人认为李健城与他们作对。”
李健城的话对方镜儒这种大成就者来说,是有否极泰来之意的。
他方镜儒是儒道的前行者,而不是儒道的开辟人,他的所有成就都是站在前人的道理上前行。
可这位七皇子的话,却是只有那些大道的开辟者才说的出来。
开辟一条道有多艰险?古之立道者皆是一往无前。
他现在能够理解李健城为何会与众臣决裂了,唯有献道者才有这种决心。
方镜儒赞叹道:“方镜儒拜服,七殿下的才情这天下恐怕无一人可及。”
“阁老严重了,您的作为也是极天之頂,有机会在与阁老论道。”李健城告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