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拥有超越李健城的神通能力，却从来来没有跳出范围和结构的掌控，就像孙猴子跳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李健城接着道：“任何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经验范围和历程结构，经验教你生存，历程让你们有不同的人生结构，这时候也就有了利害关系，有了个人的利益。”

“有了这些的同时，人也就被束缚在一定的范围和结构上，做任何事情你们都必须考虑利害，考虑得失，考虑因果，考虑背负！于是才有了对做一件事情可不可以的怀疑。”李健城一点点的说道。

“七殿下能当着一众大臣说出有死无生的话，我想并非人人都能为了新政府和殿下一样吧。”说话的是陈歆，她闪动着眼珠，这话说出来很破格，不过李健城要的就是这个。

对于陈歆和陈阳兄妹，这两人的来历和目上的小九九，李健城根本不在意，他说道：“我觉得是人就行，包括你，因为你曾经做过这种事情。”

陈歆瞪大了眼睛，不服道：“咦？七殿下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健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一下对其他人道：“刚刚不是说过吗？婴儿诞生的那一刻，那一刻是你们经历一个超越一切‘利害’，‘得失’，‘因果’和‘背负’的伟大时刻，只要你们不是妖怪，就一定经历过这个时刻。

咦！七哥不是妖怪吗？李伶圣想起自己说过这个事情，只是现在不好提醒这个妖怪。

李健城当然不知道有人看穿了真相，他神色如常道：“你们都是从婴儿过来的，你们生下来的那一刻别说经验和历程了，什么都没有，不知何为利害，不知何为哀乐。后来学习了周围世界给你们的经验，学习了他人的荣辱、哀乐，学习了已经存在的生命历程，这就像我们做什么事情都遵循自己的经验和利益一样，才有了利害和哀乐。”

李健城像一个人生导师一样，从生命中讲述经验，他让他们回忆起了自己的成长。

“可是你们想想看，为什么婴儿会出生在一个自己没有经验，也没有历程的世界里。这就像你们现在忽然要干一件不理解，也不在自己利益范围内的事，但唯有失去生命才至死方休的事！你们能理解这种事情吗？”李健城向众人质问道。

是啊！一个婴儿为什么会诞生在一个既没有经验，又没有历程的世界里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的手脚，这是他们经历过的人生，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恐惧这种行为！

在一个没有经验和历程的世界里诞生，绝对是一种放弃了所有自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