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罗元明身边的小弟,也不断的给罗元明灌输:有权不使过期作废,趁着老爹还有这个权利,不捞白不捞,逐渐有了独霸钢渣之心:不是虚报吨位,就是少报货款,任正红怎么会看不出来?
任正红几次试探性的要派自己的人协助卖钢渣,都被罗元明拒绝,更加证实了独占之心;任正红心中恼怒,也不便发火,毕竟他是罗区长的儿子。
事有凑巧,因为有朱胜运有意识的对任正红示好,任正红便这件事情委婉的告诉了朱胜运,他是市长秘书,都是鬼精流滑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朱胜运借着罗区长去市里开会的机会,便明显的暗示罗福清,说他儿子罗元明,想坑任正红的事情,并暗示任正红是叶市长的红人,自己看着办。
罗福清回去仔细一想,感觉叶市长秘书朱胜运的话里有话,赶紧审问自己的儿子,果然是有这么回事,立即大怒:“你马勒戈壁的,是什么玩意?人家好意把利润让给你,你却设计想独吞,你想把老子整死吗?”
罗元明一听大惑不解:“老爸,是有这么回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罗福清见自己的儿子不在乎,更是怒火中烧,狠狠的扇了罗元明一巴掌:“王八蛋,你知道那个任正红是谁吗?还想设计坑他,那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罗元明挨了一巴掌,心中更是不服气:“不就是一个村支书吗?顶多就是挂着个副镇长的头衔,还不是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罗福清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一个村支书,就能把钢厂的钢渣包下来?你自己怎么包不下来?你知道他背后是什么关系吗?还嘴硬!”
罗元明嘿嘿一笑:“老爸,你这就不懂了,我调查过那个任正红,祖上八代都没有当官的,他之所以承包了钢厂的钢渣,是机缘巧合而已,你们都以为他有逆天的关系,其实都是假的,他屁都不是!”
罗福清一听气坏了:“混账,你哪里懂得官场之事,有些人看起来没关系,却不是我们能动的,为了你这事,我这个乌纱帽,差点就没了!”
“啊?”罗元明一听吓坏了:“这么严重?”
罗元明心中很清楚,自己能横行霸道,就是因为自己老子是区长,那天自己老子被撤职,自己狗屁都不是,恐怕连自己的小弟都会看不起自己。
“老爸,您别生气,我该怎么办?”
罗福清一看自己儿子服软,心中气消,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赶紧把吞掉的钱吐出来,跟任正红道歉,只要任正红不生气,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要快!”
罗元明这次是真怕了,赶紧回去,老老实实的把侵吞的货款,全部换给了升龙村合作社,任正红一看,既然罗元明服软了,也就算了。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
升龙村的村干部,本来并不知道罗元明侵吞货款之事,现在见罗元明竟然侵吞了如此大数额的资金,顿时对罗元明痛恨有加,纷纷建议任正红,撤销跟罗元明的合作,让他滚蛋。
任正红却是不同意,有自己的盘算:撤销跟罗元明的合作很简单,那就把罗元明得罪到家了,自己不是村民是国家干部,迟早是会进步的,怎么逃得过罗区长的管辖?这事情就这样算了,以后再看看再说。
可坏事就坏在有人多嘴,慢慢就传到罗元明的耳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