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携玉合欢落座,魏老夫人询问:“怎么才来?可是遇见了麻烦?”
“我们——”
divclass=contentadv魏紫正要解释,却被薛子瑜毫不客气地打断:“玉姑娘第一次进宫,一时贪玩好奇走错路也是有的。到底是从乡野之地来的姑娘没见过世面,也不怕惹人笑话。若是冲撞了贵人,咱们一家都得受你连累。”
这话很是难听。
魏老夫人眉头紧锁:“子瑜!”
“祖母,娘亲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魏绯扇紧紧挽住薛子瑜的手臂,“她一个三教九流的媒婆,让她穿戴华贵进宫赴宴已经是咱们家对她的恩赐了,总不能再让她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连累咱们家吧?”
魏翎不悦:“扇儿,你怎么跟你合欢妹妹说话的?!”
薛子瑜闻言,顿时气怒。
这些天,扇儿和她一直在查玉合欢的来历,可到底没能查明白。
她愈发怀疑玉合欢是魏翎在外面的私生女,刚刚魏翎称玉合欢是扇儿的“合欢妹妹”,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双拳紧握,瞪他道:“我们扇儿只有蔓蔓一个堂妹,可没有什么合欢妹妹!什么阿猫阿狗生出来的东西,也配称是扇儿的妹妹?!”
“你——”魏翎气急,猛然一拍桌案,“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是武将,力气本就大。
这么一拍桌子,顿时震得山响。
薛子瑜被他吓了一跳,立刻红了眼眶,扯着他的衣袖,不惜当众哭诉:“好啊你,你为了一个死丫头,竟要如此凶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是你背着我和外面的狐狸精生下来的!老祖宗也是,竟然帮着夫君一起瞒我,你们魏家欺负我欺负得好苦!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宫宴上,她就这么嚎啕大哭了起来。
魏紫惊呆了。
玉合欢和魏老夫人也惊呆了。
魏换锦不明所以,连忙拉住薛子瑜:“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玉姑娘怎么突然就成了爹爹的私生女?!我……我怎么平白就多了个妹妹?!”
“你去问你的好爹爹呀!”薛子瑜哭得厉害,满脸是泪地转向薛家,“哥哥、嫂子,你们如今可瞧见了,我在魏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魏绯扇跟着垂泪,声声控诉:“娘亲这些年操持家务,把偌大的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爹爹背着娘亲,竟然在外面藏了这么大一个私生女,爹爹可真对得起娘亲!”
母女两人满心委屈,抱头痛哭。
起初懵逼了的魏翎终于回过神。
他瞠目结舌:“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合欢怎么就成了我的私生女?!”
朝臣们纷纷观望。
百官家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同情薛氏母女的,也有偷偷看笑话的。
天子单手支颐,许是觉得歌舞无趣,于是抬手示意宫人莫要阻止他们喧闹,饶有兴致地观赏起这一家人来。
薛家。
薛夫人与薛子瑜姑嫂一条心,率先起身指着魏翎骂道:“我们家子瑜自幼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当年姑爷迎娶的时候,与我们家说得好好的永不纳妾,如今背叛誓言,可真对得起我们家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