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他们说什么了?”
谢小狼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把自己听到的叙述出来。
谢小狼当时人还有些迷糊,听的并不仔细,但是他很确定听到那人提到了乡试的事。
“他们还说公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这等小事不必去惊扰他。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容昭一脸慎重地点点头:“小狼乖,这话以后可不能再对旁人说了。以后你但凡是有机会出来,就找四哥和我,至少能让你吃上一顿饱饭。”
不能明着接济,那就只能是暗地里帮一下。
做地太明显了,也是担心谢长贵一家子再生了旁的心思,更怕因此而害得谢小狼在谢长贵家的日子更难过了。
谢容昭又嘱咐了谢荣恩一遍,这些话听过就算,可不能再对别人讲了。
对方提及了乡试,还提到了公子在国子监,那就表示对方也是一个读书人,可问题是他们远在高阳县,如何与京都的人结了怨呢?
这还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修文听完之后,倒是没有太过激动,只是觉得以后还得多加小心。
“小狼说他追下山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妇人则是进了咱们家。小狼当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所以不确定到底是谁。”
谢修文随口应了一声,他们家的妇人总共就这么几个,随便猜一猜,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按谢小狼说的那个时间段,谢阿奶身边的老嬷嬷和王嫂子那会儿都在灶房里忙活呢,压根儿就不可能出去。
余下的人中,刘若兰和弟妹都在帮忙,里里外外走了不少趟,谢修文完全可以确定她们没有那个时间去外头。
所以,那个妇人就只有可能是谢阿奶和高氏了?
谢修文眯眯眼,他并不认为母亲可以脚步轻盈地在山路上行走,所以,高氏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不过,说到底,也是没有证据。
院子里,几个孩子们一起玩闹着,谢容蓉一双眼睛总是在谢容昭的身上来回晃悠着。
这么漂亮的衣裳,那料子看着就又亮又滑的,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谢容昭脖子上戴的那个项圈也好看,那么大的银锁,刘家倒是舍得下本钱。
自打有了上回的教训,谢容蓉再也不敢来招惹谢容昭了。
而且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家里头的男人们,也就除了她亲阿爹疼她,其它人,眼里头就只有谢容昭那个小弱包了!
谢容蓉心有不甘,却又毫无办法。
正月初三,谢阿奶唯一的女儿谢秀英一家子都过来拜年了。
谢秀英嫁的是一个商户,夫家原本是在县里做些小生意的,日子不温不火,后来有亲戚家在府城的产业越来越多,他们一家子就搬去了府城。
谢秀英的丈夫吕杰现在在府城给人家当掌柜,日子倒是过得不错,只是这身份地位上,自然是差了一层。
当然,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吕杰一家子面对谢家时,并没有,甚至会转化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原因也很冬单。
谢家家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