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乡是以榜眼的身份回去,景文帝给一甲进士都赐了仪仗和护卫一同回乡。
谢修文去年十月才到京,今年三月又要归乡了。
谢容昭似乎是忘了先前坐船的无聊,还直蹦跶着叫好,她想景舟哥哥了,也想四哥了。
王进于三月底已经顺利地通过选馆,考上了庶吉士,需得在翰林院再学习三年,但是可享七品官员的俸禄补贴。
谢修文还有三位同窗未能顺利考上庶吉士,都谋了个外放的官儿,二人差别不大,都是县令,只是一个是上县,一个是中县。
上县人口多,而且也较为富饶,中县则是稍次之,而下县则是最差。
王进没有回乡,反正他的家眷也都在京里,还是想着踏踏实实地再好好学习几年,日后方能大展拳脚。
而谢修文此次回乡,还带了皇上亲赐的仪仗,自然是风光无限。
谢修文现在已经是从六品的编修,官阶比当地县令还要高一级,更何况他入的是翰林,是京官儿,按不成文的规矩,即便是同品级,也是京官高于地方官的。
谢修文的仪仗热热闹闹的回了高阳县,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当地的县令以及诸多乡绅名士。
程学正和县令一起去了谢家庄,除了恭喜之外,自然是要一起说说话的。
放眼整个高阳县,现在还能跟谢修文一起坐下聊聊天的,估计也没几位了。
一番应酬过去,次日谢修文便让人在外头将门守了,然后开始跟他的好母亲算总帐了。
“父亲可知道这几年我为何一直应试困难?”
谢阿爷被问懵了,他哪儿知道呀!
谢修然心里咯噔一下子,求饶般看向谢修文,不是说好了不跟父亲提起此事嘛。
“母亲,还请您实话实说,这些年前前后后从谢辰那里得了多少银钱好处?”
谢阿奶也被吓了一眺,眼神闪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我说错了名字,他当年在高阳县,应该是叫谢修宁,严格来说,他应该是我的一位族弟,这回,母亲应该想起来了吧?”
谢阿奶听得满面惊慌之色,显然没想到这件事情也会被他给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您在高阳县一直与谢修宁在暗中有来往,而且一直听他的话来压制我。这也让儿子很费解,毕竟我才是您的亲生子,就算是您再不喜我,也没道理偏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儿子的道理吧?”
谢修然这会儿听明白了,二弟这是将京城的那个贵人给找出来了。
“二弟,你说的谢修宁,与谢辰是同一个?”
“正是。约莫十年前吧,谢明一支里的人过来高阳县,正好与我高阳谢氏的几位族亲见过面,想必父亲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