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怎样都好处理。
谢修文这日刚刚到家,还没下马车呢,就被一小厮给围上来。
“谢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谢修文定睛一瞧,是王勤山府上的。
“可是王阁老有何吩咐?”
“小的不知,只是奉命来请您过府一叙。”
谢修文略一犹豫,便吩咐豆子回府去传话,只说自己晚上不回来用饭了,然后由李山李寺一路陪着去王府。
王勤山这厢正是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听闻谢修文来了,这眉头立马舒展开来。
“子成呀,你可算是来了,快快进来。”
王勤山也没跟他绕弯子,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个明白。
王勤山有一学生,名叫房征,暂任吏部员外郎。
这员外郎职位较低,大权摸不着,但是一旦出了事情,上头问责下来,便是时常要被推出去顶缸的人。
“房征入吏部两年有余,一直兢兢业业,如今吏部自查,闹出了收受贿赂一事。房征今日被大理寺给拿了,到现在连个消息也没有。”
谢修文眉心微动,房进被拿一事,他倒是听了一耳朵,只不过没往王勤山这处想。
“师叔,您先别急。大理寺拿人必然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您可托人打听了?”
“大理寺那边儿嘴严的很,不过我的人得到消息,说是有些册子明显就是有被改动的痕迹,可偏又无法证明是有人在作假诬陷房征。”
这事的确是难办。
谢修文如今虽然实权在握,可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插上手的。
大理寺,那可不是他能伸手的地方。
一旦被圣上知晓,怕是要治罪的。
可此事又与师叔有所牵连,他又不能不闻不问。
“师叔莫急,我记得我手下有一小吏,与大理寺的一位狱丞倒是有些交情,我即刻去寻他打听一二,至少,咱们得先保证房征在狱内未曾受刑。”
王勤山点头:“你说的是,得先保证他不会被人屈打成招。不过,他好歹也是个五品官,只要一日未曾被下旨罢官,那便不该受刑才是。”
谢修文无奈叹气,这位师叔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地还如此天真?
那掌刑狱案件的地儿,岂是能讲这些道理的地方?
到时若发现房征身上有伤,只说是被狱内囚犯所伤,又能将狱卒如何?
谢修文不放心将此事交给别人,还是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谢修文前脚离开王府,秦阁老后脚便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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