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人在故意使坏,就怕他们在庄子里找不到机会下手,反而对村民们不利。
“跟他说一声吧,好歹也让他们有个准备。正好抓人时他们也都看见了,那铜油味儿现在应该还没散呢,人都是惜命的,应该会在意。”
“是,小姐。”
谢容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尤其是参加宴会的时候,有没有说错话,无意中就招惹到什么贵人了。
可是想了半天,仍是毫无头绪。
赵越那里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情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只有那三个人被重判,哪怕他们咬出了幕后主使,但是却毫无特点,怎么找?
连人家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只知道拿银子,这会儿出事了,全都傻眼了。
找不到他们说的那个人,那就等于是他们自己做的,蓄意纵火杀人,若是真成了,那必然是死罪呀!
村子那边也时刻关注着这件事,打听到被重判,而且其中一个还被打了五十板子,然后判二十年苦役,这可比死了还难受呢。
二十年的苦役,就是要手脚带着镣铐来做工,而且都是老百姓们不愿意做的,比如说采石场、矿场等等。
白干二十年,没工钱拿,还要挨打挨骂,更甚至有可能半路就会死在服役之地了。
因着这桩事,村长想到先前谢家人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当下也不敢大意,安排了村里头的壮劳力,轮流巡逻。
再说谢家几位少年郎,此次被接回来,一是因为王勤山要去国子监讲学,二是被京城的白鹤书院请去讲学三日。
当然,并非是连着讲三天,毕竟王勤山自己也身有要职。
除了王勤山之外,还有翰林院学士刘大人也会去讲学。
所以,谢修文才会急着将他们都接回来。
谢容琅几人的书读得也差不多,谢修文有心让谢容琅明年下场试试,若是能得中秀才,自然也是一方佳话,便是不中,也有了一个经验。
谢修文这几年一直在多方打听好一些的书院,总不能一直让几个孩子们在山上读书,总还是需要多与同窗辩一辩、学一学的。
谢修文给几个少年郎都办了入学的手续,回京不过三日,便都成了白鹤书院的学生。
当然,去书院读书,并非是就在那里拜师了。
谢修文其实早有打算,谢荣晖可以在白鹤书院拜师,但是谢荣琅,他是想着日后让他拜谢林为师的。
只可惜如今谢林不在京中,估计要再等上三五年方能归京了。
白鹤书院的名声不错,谢修文之所以选择这家书院,主要还是跟自己的恩师有几分关系。
徐远卿在铭山书院,便是圣上几次请托,他也不愿意再入朝堂。
而白鹤书院的现任山长,便是徐远卿的弟子,按礼数,谢修文当唤一声师兄的。
傅山长如今也已是四十余岁的年纪,二甲进士出身,在翰林院供职数年之后,辞官到白鹤书院任山长,立志要为大治多多培养有识之士。
傅山长虽然辞官,但是圣上还是下了恩旨,傅山长的职田未曾全数收回,还给他余下一半,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谢修文带着几个孩子特意拜访,傅山长知道这个师弟当真是有本事,也是那种天生就适合在官场中游走之人。
师兄弟二人并非是头一回见面,但这一次却是聊的时间最久的一回。
谢荣晖也入了白鹤书院读书,这里同样是按学习水平、进度、身份等分班。
谢荣晖是秀才,入的是鹤甲班,其余几个还没有任何功名的少年郎们,则是入了普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