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道境修行者,走出京都大梁,他们个顶个都能去某个二流仙家当个客卿,混个供奉的人物,却在一帮不知身份黑衣人的围攻下,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溃不成形。
骨哨含在一名刚刚从正门走进院子的高大黑衣人嘴上,除了鼻孔、嘴巴、眼睛,脸上缠着一层又一层黑布。
哨声短促而高亢,仿佛有种夺人心魄的魔力。
他黑布下露出的眼睛深邃,瞳孔闪着奇异的绿光,隔着窗户瞧向里面,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一个炼神境剑师,搞不定几只小爬虫?”
东门硙目露凶光,道:“院子那个用刀的很古怪。”
他说着话,向前迈出一步,手里的剑挥了出去,剑光银花再次出现。
王张和御谢拓也再次倒撞出去。
境界差距摆在那儿,在炼神境面前,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幸亏这人的主要目标不在他们,不然他们很可能已经是躺在地上冰凉的尸体。
老头儿吐出一口烟雾,双手如封似闭,呛然声中,他与王献瞬间移位,来到大殿门外。
而那个麻花腰带的年青汉子紧跟着冲出了大殿。
他们二人的职责似乎就是与王献寸步不离,以身体做墙为王献掩护。
曹十三也祭出数重法宝,撞破窗户,来到院子里面。
高大黑衣人吹响骨哨,一名侍卫突然扔掉手中武器,双手抱头,高声惨嚎起来,砰然一声响,他的头颅骤然爆开,脑浆飞溅,白的红的像下了一场小雨。
二十余名黑衣人从围墙、屋顶、大门各个方向掠进院子,各种武器、法宝的光芒将天空照得亮如夏日午后。
各种呼喝声夹杂着惨叫。
又有好几个人倒了下去,丁冲也加入战团,他自知不是东门硙之流对手,也无法靠那个高大的吹哨者,他冲向了一名驾驭数把飞梭的黑衣人,砸飞迎面而来的三把银梭,趁对方全力应付正面对手,一拳狠狠砸在对方侧脸上。
‘荆棘’布满尖锐倒刺,一拳下去皮开
肉绽,几乎撕下了那人半张脸,也扯下了他的蒙脸布,血肉模糊也没人能认出他是谁。
两名黑衣人左右夹击,一把铁锏,一支很短的笔。
那支笔空中快速虚画几笔,便有一道符意落在丁冲左臂外侧,手臂刺痛,一股酸麻循着手臂经络传遍全身,顿时全身僵直。
那把铁锏也夹着风雷当头砸下。
一道刀光从腰后飞了出来,他知道刀光出自谁手,只恨自己没用,不僅帮不上一点忙,还得兄弟为他操心。
那支笔从中断开,铁锏还没落下,持锏人已经暴退。
一蓬血雨当头淋下,丁冲眼前一片血红。
然后他感到身后有一只温暖的手将他扯离原地,有人在他耳边说道:“别冲动,要死也是我死前头。”
说话的是王献,刚刚出刀帮他解围的是沈渐。
他身上的僵直感尚未解除,眼泪却夺眶而出,冲散迷眼的血雾。
曹十三也终于动了起来,他的法宝构成了向四面八方发射的弩阵,弦声大作,漫天箭雨阻挡了那些黑衣人前进的步伐。
王张和御谢拓也就地滚出大殿,背靠曹十三躲进弩阵之中。
不过连续两次遭受东门硙重击,他们的经络受重创,再无法支撑各自灵契‘归窍’,只能靠着曹十三身体在那儿嚼丹药休息。
看着院子里面数不清的黑影在眼前游走,他们几乎绝望。
再给他们十几二十年,凭他们血脉天赋,家族传承,一人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也未尝不能杀个干净,然而现在,境界差距带给他们的只有绝望。
被碾压得彻底失去信心的绝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