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身后女人打了个招呼,驭出些零零碎碎各种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都来自千钟照那件储物法宝,摆了个古怪的阵符,看上去像准备作法祭奠的样子,跪在地上,面向地下阴河方向念念有词,时而还抽出腰后长刀,割破指尖少许,洒出几滴鲜血。
三面八臂女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咂摸良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厉声喝道:“尔等来时如何未行此科仪?”
沈渐不慌不忙,有板有眼道:“本来要做,谁承想你那三位同伴不讲武德,偷摸尾随,惹恼了此间幽居神明,这如何能怪得我来,当时我也只顾逃命,哪有时间来做科仪。”
有理有据,三面八臂女也说不出更多反驳理由,只得问道:“此法从何得知?又从何处学来?”
沈渐道:“只当如你们这般莽撞,来之前,我们自然是得过妖族不传之秘。”
三面八臂女道:“既是不传之秘,你从何得来?”
沈渐冷笑,道:“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人有人伦,各自为之,天之道也,无万全准备,我等又无尊驾本事,敢以身涉险?”
三面八臂女道:“你岂知我等没有找妖族打听过?”
反正是拖时间,沈渐巴不得多跟她闲扯淡,振振有词道:“那也得看你找没找对,普通妖族能知这些,此地早成了菜市商街,还需要你们如此这般偷偷摸摸进来,我们来此自然……”
三面八臂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啰哩巴嗦的埋怨:“少说多做,别指望着拖延时间。”
沈渐梗着脖子道:“这不是你开的头,我做得好好的,你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还来怪我的不是,你这女人到底讲不讲理。”
三面八臂女忍不住一脚把他踹倒,怒斥道:“再多废话一句我割你舌头。”
沈渐回头怒目而视,反倒伸出舌头挑衅:“来割,有种来割,割了你就拿它去喂那头凶神,指不定还能当它吃你之前的开胃小菜。”
剑光一闪。
沈渐顿时裆下冰凉。
他赶紧闭嘴,屁股往后挪了挪,远离那把寒气刺骨的利剑。
这疯女人显然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
出来的人,试想能在外面一等几个月,几人有此毅力。
执念不可怕,既有执念,又疯狂的女人才真可怕。
是不是几百岁没男人喜欢,心理出现了问题?
当面他当然不敢说,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他摆的假祭坛前,装模作样,又是念咒,又是磕头,足足折腾了三四个时辰。
料想外面剑阵已散,沈渐这才收好零碎物件,缓步朝水声方向走。
三面八臂女跟得极紧,生怕他耍花样。
该耍的花样已经耍得差不多,目前紧要,就是摆脱身后这尊瘟神。
水流湍急的阴河已在眼前。
就在沈渐想着相柳几时才出来的时候,强大威压再次降临。
三面八臂女自然比不得独孤和王张对他信任,下意识便抬起六把利剑。
沈渐觑准空隙,全力疾退,错身瞬间,不忘一脚踹在她翘蜜臀上,借力倒蹿出去,刹那便疾射出数十丈远。
三面八臂女身子向前冲去,厉声高喊:“贱人,有种别跑。”不等拧腰返身,雾卷云舒,巨大的利爪破开云雾,当头压来。
上次进入,她便与凶兽短暂交过手,见同伴已救无可救,没有恋战,全力便退出了无生谷。
此时情况又不一样,凶兽显然盯上了她。
利爪之下,竟抓出个樊笼天地,将她整个笼罩数丈范围之内。
三面八臂女也不示弱,六剑齐舞,高达数十丈的法相跃然出现,亦三面六臂,六剑在手。
剑出疾风暴雨。
巨大蛇身上火花四溅,下起了一场火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