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哑火,重新气呼呼的坐下来:“反正就是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这次绝对不能轻易原谅!就算是hagi你帮他说好话也没用!”
“知道了~我这次绝对不会向着他。”萩原研二安抚松田阵平的情绪,又说:“不过我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萩原研二把玩着手上水光盈盈的碎片,说道:“haru和我们说他是被警方救助
的孤儿,靠着勤工俭学才能上大学,在月末的时候还常常需要我们接济,看起来也确实是家境普通的人,但这只手镯……”
萩原研二把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然后才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那个朋友说,如果这只手镯是完好的,那么保守估计至少三亿日元。”
“三、三亿??!!”松田阵平张大嘴巴:“那、那现在呢?”
现在这只手镯在碎掉的情况下又是多少钱?
萩原研二轻而易举地听出了自家幼驯染没说出口的话,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如果说haru当时真的在现场,那么对方就是为了救他,才损失这只价格昂贵的手镯。
萩原研二:“他给我报的收购价是七千万。”
“二点三亿。”松田阵平抱住自己的脑袋,愁云惨淡:“每个月工资是六十七万,每年是八百零四万,不吃不喝也要还二十九年,下半辈子都要给那家伙当牛做马了……”
萩原研二:“更糟糕的是,那时候haru不是还说这只手镯对他来说有重要的意义,所以才会在成年后,依旧把手镯当作挂坠带在身上。”
所以就算是月末吃不上饭的时候,haru也没有想过要卖掉这东西。但就是这样重要的东西,却因为他的缘故碎掉了。
“对啊!”松田阵平脑子里灵光一现:“那家伙不是吃不起饭吗?他哪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萩原研二倒是并不惊讶:“我听zero说过一些,haru被公安救助前,一直生活在东南亚,那边盛产玉石,也许他就是那时候带过来的吧?手镯也是孩子的款式。”
“哦……以前没看出来。”松田阵平没好气的说:“这家伙家产丰厚,早知道就应该狠狠敲他一笔,让他变成穷光蛋。”那样的话说不定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做警察了。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阵平你这想法很危险哦!也太有犯罪分子的潜质了吧。”
“那也比不上那家伙!”
不过现在更让人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萩原研二目露担忧:“haru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昨天晚上他又出现在那种地方,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松田阵平嘀咕:“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厉害着呢……”在混混堆里大杀四方。
“小阵平?”
“我是说那家伙脑子厉害着呢,处境不会太糟糕的。”
“……”萩原研二狐疑:“小阵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hagi呢?”
“……没有。”
“你停顿了好长时间诶。”
“没有!”
“……”
“再说不还有我们呢。”松田阵平终于受不了的转移话题,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再见到他,我们就抓住他仔细问问是怎么回事好了。”
小阵平转移话题的技巧也是无敌差劲,他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萩原研二不满的拉长声音:“小——阵——平——”
松田阵平双手插进头发里一顿乱抓,嚷嚷道:“hagi你别问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等我搞清楚事情经过,我再告诉你!”
“好吧。”
萩原研二在发现松田阵平确实铁了心不想告诉他之后,反而放松了下来,伸直四肢瘫在沙发上,一年多来的紧绷和疲惫从他身上一扫而光,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味道。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心里的压力和自责,但实际上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当初再谨慎些,炸/弹就不会爆/炸,同事们就不会牺牲,haru也不会因为他的原因生死不明,巨大的愧疚感时刻包裹着他。
现在从小阵平那里得知haru还活着,压在他心上的石头终于滚落,他就像是窒息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终于活了过来。
他盯着天花板,愉快地弯弯眼角,轻声道:“小阵平,我真开心。”
“……”
“知道haru还活着,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松田阵平垮着脸,完全轻松不起来。
“等找到他,我们三个……再带上班长,最好还要有小诸伏和小降谷,我们去原来那个居酒屋大喝一顿!”
“……”希望探监的时候能偷偷把酒带进去。
“太好啦小阵平……”
“……”糟糕透了ha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