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无奈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让陈小夷叨叨了一通后,才说道:“应该不会有人拿一亿开玩笑。”
“啊?一个亿?”
“他的小叔拿一亿和我谈让我假扮他老婆,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同意了。”
“!!!这他妈谁会拒绝啊?!”陈小夷激动地都爆了粗,“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所以过几天的试镜你还去吗?”
初樱毫不犹豫:“当然去。你帮我收拾一些我的衣服,还有我的电脑,手机充电器,一些书,还有我打印出来的本子什么的都拿来,我在麓山别墅。”
“!!!麓山别墅!我马上来!”
陆寄淮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看到初樱,皱了皱眉,走出来找了一下,在隔壁看到了她。
他抬腿进去,打量了一眼这间满是粉红的房间,漆黑的眼睛直直看向初樱。
初樱看到他将额头上绕着的纱布解了,头发也湿着,额头上一块淤青破损的伤口结痂了,有点血丝。
她站了起来。
“这是谁的房间?”
“你怎么洗头了?”
两人同时开口。
初樱先回答:“这是我的房间。”
陆寄淮的眉头立刻皱紧了,视线往里再次一扫,再重新看初樱。
初樱立刻就说:“医生建议我们分房睡,你得禁欲。”
陆寄淮抿了抿唇,满脸不高兴,低头看着她:“什么时候搬回来?”
“这要看你恢复情况了。”初樱胡诌,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道:“医生没说你现在不能洗头吗?”
陆寄淮顺她的心意转移话题:“只有额头有重击伤痕,不影响我洗头。”
初樱看了看他那伤口,“我记得你助理跟来时拿了些药,去换药。”
陆寄淮自然地走过来牵初樱的手,“你给我换?”
初樱很想甩开他的手,但想了想一个亿,也就作罢,任由他牵着往楼下走,“你助理给你换。”
“我要你给我换。”陆寄淮低着声音道,偏头看她的目光黑幽幽的,缠人的很。
初樱别开眼,“那我弄疼了你你可别喊。”说完这句,她就高喊陆寄淮的助理:“沈诚之!”
一楼书房的门立刻打开,沈诚之看到陆寄淮便站直了身体:“陆总。”
初樱问:“你从医院里拿了药吧,他要换药,你给他换。”
陆寄淮纠正她的话:“你给我换。”
沈诚之看看陆寄淮,再看看新晋的“陆太太”,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药:“药就在那儿。”
说完这句,沈诚之非常有眼色地重新关上了书房的门,摆出一副“不叫我我就绝对当个隐形人”的态度。
陆寄淮唇角往上一弯,抬手拎起袋子往沙发走,另一只手还不忘记牵着初樱。
初樱就没见过陆寄淮一天内露出过这么多笑容,他这失忆真是连带着脾气都好像变好了。
脑子真的影响内分泌,进而影响脾气。
在沙发上坐下,初樱总算有机会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外用的药,取出棉签。
陆寄淮身形高大,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初樱要抬头看他。
她举着棉签,沾了药,正要喊他低头,却见陆寄淮自己朝她凑过来,微微低头,低到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去上药的高度。
他刚洗过澡,身上那股好闻的冷幽泉水的味道比平时都要浓,干净清冽。
空气又安静,初樱在
这种气氛下,只能听到他们交缠着的呼吸声,明明是深秋的温度,她却觉得有点热。
初樱的视线像是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正好对上陆寄淮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睛。
那目光像是旷野里的狼,专注而深邃。
“你闭上眼。”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闭眼就闭眼!”
初樱的语气急促,微不可察地有些恼羞成怒。
陆寄淮唇角一弯,却什么都没说,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的睫毛浓而长,闭上眼时,脸上的凌厉感瞬间化去大半,刚洗过澡的头发毛毛躁躁的,像是金毛犬,竟有几分乖巧。
初樱抿抿唇,看了好几眼才垂下眼仔细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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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夷来时,陆寄淮正在书房里。
而初樱正在看陆棠派人送来的协议和资料。
“你说的东西我都给你带了,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哦!”陈小夷一过来,就把两个包放到沙发上,又指了指其中放电脑的大号手提包,笑得神秘。
初樱没当回事,因为陈小夷又抓着她喋喋不休说了很多话。
“你要不要趁着他失忆的时候把他拿下?反正是他赖上你要你做老婆的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他那么帅!”
“我要每天听你们同居的生活,记得微信跟我说!”
后来初樱实在受不了陈小夷,担心她会在陆寄淮面前胡说八道,便把她送走了。
一直到晚上,初樱才知道陈小夷说的“好东西”是什么。
初樱去洗澡时,陆寄淮还在一楼书房。
等她穿着自己的T恤睡裙从浴室出来,看到陆寄淮坐在她粉红的床上,手里捏着一盒避、孕、套看。
而床上是之前她翻东西打开的手提包和倒了一床的零碎东西,当时她找充电器来着。
听到声音,陆寄淮抬头,目光幽幽地看过去。
“你随身带这个?”
他好听的声音有一种伤感和气闷,那语气,仿佛正在问一个随时准备出轨的妻子。
“……”
初樱看到那盒套就立刻知道是陈小夷干的好事,但对于他的语气很莫名,按照他的记忆,他们都结婚了,她买个这个也正常吧?
还没等她说话找补,又听陆寄淮仿佛压抑着情绪,声音有些闷沉:“太小了,这不是我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