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疫病,事关争嫡,这两样事,哪样不是大事?
只要他的家眷不在应天府,没被卷入争嫡的事情中去,就算是有仆从被人给收买了,问题其实也不大,感情再深厚的家仆,该下刀的时候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就在蒋瓛与管家说话时,一个小厮从门口走了过去。
不久,这个小厮就借口去催送货的铺子,出了蒋府。
他还真去了一趟铺子,回来的时候,与人擦肩而过,他快速说了一句话。
对方听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真是这样说的?”一炷香时间后,一个酒楼雅间里,有人嘀咕着,“冯诚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真与蒋瓛勾搭上了?而蒋瓛也真的无所顾忌,竟与冯家人有了来往?这条恶犬不是一向以做孤臣为荣吗?如今竟也不孤了?”
面前站着的人不敢吭声,坐在那里的人挥挥手,让其退下。
房间内另一人正在慢慢饮茶,见同伴还是有些不解,就开口说道:“若是过去,蒋瓛自是不敢与功勋之后来往密切,但如今岂是过去?”
“你是说,蒋瓛之所以与冯诚勾搭上,是因为这是皇上的意思?”对方略一想,就懂了。
“皇上这是为皇长孙在铺路?皇上想要让冯家人向皇长孙靠拢?”
见同伴低头喝茶,笑而不语,这个人顿时无语了。
“冯胜可是嫁了小女儿给周王,周王虽可能无心争嫡,但周王与燕王较之其他兄弟都更加亲厚,与秦王、晋王也是一母同胞,关系自然也还不错,他们可同样都是皇后所出皇子,论功绩,哪个不比一个毛头小子强呢?冯胜既是嫁了女儿给周王,有了这样的依仗,周王也未必就真的一点争嫡之心都无。放着威名赫赫的藩王不选,转而去选一个刚回宫的皇孙,冯家人哪有这么蠢笨?”
听着他这样不屑地说着,喝茶的文士将杯盏放下,难得说了句公道话:“也未必。要知道,无论是秦王还是晋王,在民间的声誉都不算好,尤其是秦王,更有暴戾之名。燕王虽是嫡却不是长,周王亦然。”
“相比之下,皇长孙乃是太子与太子妃所出,既是嫡,又是长,更有着规矩可依,本就该在十岁那年册立为皇太孙,只因意外,才拖延至今。若皇上坚持,便是皇长孙无功,只要无过,亦是无人能坚决反对。”
“冯家若
是倒向皇长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
他的同伴皱眉道:“若是这样,皇长孙如虎添翼,想要将他拖下来就难了。”
文士再次摇头,道:“何必忧虑?光是一个疫病,就足以让这位皇长孙名声恶了。说实话,我也不曾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样顺利。”
“疫病只要传开,我们大可推波助澜,让所有人知道,正是因这位皇长孙做出了种种恶行,才会激怒上天,让疫病传播更广。”
他的同伴一听,眼睛一亮,跟着说道:“我们还可将疫病出现也推到他的身上!虽然时间上有些对不上,但百姓可不知这其中差别,只需说,是去岁皇上要认皇长孙回去,令其归位,才使得龙气受了影响,上天才会预警与我等。”
“这疫病,就是灾祸之象,是恶兆啊!”
文士抚掌而笑:“妙极!”
二人正在高兴之时,忽又有人朝着这边行来,在他们待的雅间外面停下。
“老爷。”
外面有仆从守着,所以能来到门前说话的,必是自己人,难道是又有什么情报送到了?
文士就道:“进来。”
一个青衣小厮低着头就走了进来,文士随意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