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太子殿下还活着,太孙之位自然是那位皇长孙的,但如今太子都没了,这重新再立储君,无论是立皇孙还是立皇子都有道理啊!”
凭什么要越过一众早就成年的皇子,去册立皇孙?
让一群叔叔给侄子磕头?
朱棣却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侄子,他不一样。”
几个人都很想立刻问,这个皇孙,有什么不一样?
可想到他们刚刚讨论完的粮草问题,连素来耿直的武将,也都沉默了下来。
的确,皇长孙与另外几个太子的儿子,的确是不太一样。
有着绝对正统的名分不说,还立了大功,不止一件大功!
对北平也有恩情啊,送了神种,还让人送来了药方来扼制消灭瘟疫。
光是这两样,就足以让北平的人没办法用对待朱允炆的态度去对待这位皇长孙了。
仔细想想,若真是这位皇长孙做了储君,的确是强过其他皇孙做储君……
等等,他们怎么先灭起自己志气了?
许是因为还没经历过原本历史线朱允炆上台后的一系列骚操作,燕王身边的这几人虽然想博个从龙之功,但对王爷放弃去争那个位置,也只是纠结了一番,就放下了。
说到底,太子才去世了一年,在一年之前,当那位近乎完美的太子依旧在的时候,无论是哪位藩王,包括燕王朱棣,都不曾,也不敢,生出对那个位子的别样心思。
以后做储君的那个人,只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又不会对他们斩尽杀绝,还能维持现状,就算不是藩王获得那个位子,也不是不可以。
而皇长孙还没达到那个令人心服口服的程度,毕竟回归时间还短,但已是让这些之前起了心思的藩王,有了犹豫。
燕王朱棣回想着之前回应天与对方接触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这个侄子,与朱允炆是真的不一样。
“秋耕的事,让人盯着,八月就要再种下神种,能不能让你们尽情打一仗,就看这些神种能不能被伺候好了。你们想要的粮草,自己去种,知道吗?”
故意略过了方才的话题,朱棣再次重提粮草一事,却是郑重叮嘱这几个心腹爱将,让他们好好令人肥田、种植神种。
这几人轰然应是。
等到人都退了出去,朱棣一个人走回到了书房,让服侍的人待在外面,他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从一本书里,抽出了一封信。
“他们这是将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将信拿在手里掂量了下,朱棣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封信上的内容,与之前陆续收到的几封信没什么不同。
哪怕不是同一个人写的,但信上的内容却大同小异,都是一个调子。
他们都在隐隐暗示朱棣,若朱棣有心谋求那个储君之位,他们将来愿意提供帮助。
不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愿意提供帮助。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与礼部,与太医院,与惠民药局有关。
“看来,本王这个大侄子,是真的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大明医药局吗?”
朱棣摩挲了几下手指上的玉扳指,思索片刻后,叫来了心腹侍卫长,对此人吩咐道:“查一下,北平的赤脚郎中有多少。总结一下他们的年龄、资历以及品行如何,再报与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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