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该死的人,不必上报与我,该杀就杀?
朱英丝毫不意外他爷爷能给他这样大的权限,在很多人眼里,洪武大帝朱元璋是暴虐的,是狠辣的,在晚年更像是疯了。
可在朱英的眼里,对方于他,更多的还是那个陪伴了他十年过着普通人生活的爷爷,而非皇爷爷。
普通的感情好的祖孙,是怎样相处的?
自然不是皇家祖孙那样,说话做事,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生怕说错一句话就惹来对方厌弃,让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跟老朱说话,就是该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刻,老朱给他的这些战力,他也是毫不推辞,直接要了:“行!大不了到时候孙儿再提拔一些底下可堪一用的人上来!”
换成其他人说这样的话,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好家伙,还不是储君呢,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表示要替换掉不是自己藩地的官员,是一点都不客气。
但谁让说这话的人是朱英呢,老朱一听,更高兴了,觉得大孙子果然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而且丝毫不觉得他老朱做事凶残,果然是性格随他!
祖孙二人当天商量了一番,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不知道这件事的文臣们,自以为还算缜密地商量好了这件事,转过天的朝会上,就一个个上折子,对皇长孙进行了一番捧杀。
今日皇长孙也在,老朱坐在上面,听着些文臣给呕坏了。
要不是为了肃清大明的风气,让大明的准继承人能够通过河南之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才不会违背心意吹出一番让他们自己听了都打哆嗦的话。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就凭皇长孙至今立下的功劳,就足以配得上他们所说的这些话了。可在文臣们看来,一个亲小人远君子的皇孙,就算是做出了一番成绩,也依旧不是他们心目中该有的明君模样。
连尊儒都做不到,算什么明君?这样的人若是不改正一下错误,以后怕不是要祸害了苍生,让奸佞当道啊!
朱英的脸皮自认为还挺薄的,听了这样一波一波的称赞,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对着又一个对他吹完了马屁的人谦虚说道:“大人过誉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至被这样称赞?”
好家伙,所谓的谦虚,竟是将他们说的都认了下来!
众文臣:“……”敢情这还是谦虚?要是不谦虚,岂不是要自吹自擂了?
但谁让话题是他们挑起来的,为的就是捧杀这位皇长孙呢?
再心里呕得慌,这出戏也得继续往下唱啊!
那些武勋们,彼此递个眼色,知道这些文臣今天这么反常,怕是要搞事情。
换做往日里文臣这么搞,他们武勋们是绝不会忍着的,必是要与文臣们唱唱反调,谁让文臣们话题的中心是围着皇长孙进行的呢!
谁不知道皇长孙乃是常遇春的外孙?是他们武勋集团的自己人?
文臣们一个个没憋着好屁,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