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这件事,他是掺合了一把,人不是他杀的,但他在此之前,曾经推波助澜过一把,恐吓过张顺夫妻。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的解语花的恳求。
他当然也知道,他的解语花,应该不是举人的妹妹这么简单的身份,与举人有点关系,估计不大。
之所以通过举人来到他的身边,可能是自卑身份上配不上他?
他猜测,他的这个解语花,应该是个商贾之女,还有可能是盐商家的女儿。
张来与新盐的关系,被孔老八叫过去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
哪怕是嘴上说着不知情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情,人心隔肚皮,还真是不好说。
孔十八就是动动嘴,吓吓人,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老八这样试探的事。
“这个老八,莫非是想要卖了我们,去投凉国公?”
“不,他应该还看不上凉国公,他是打算卖了我们,去投大殿下?”
大殿下有着正统名分,孔家人中有人觉得大殿下才该被立为储君,这也不稀奇。
但孔十八却因为解语花在耳边吹风,对这位大殿下不太喜欢。
尤其是,对方在河南的时候,曾经将很多孔家门生给下了大牢。
后来更是将一些与孔家有关的人也给拉下了马,换上的人,虽然也是读书人出身,却与孔家关系远了。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真成为储君,以后成了皇帝,能对孔家继续尊重吗?
恐怕不能吧?
孔
十八想着这些,就对前面的车夫说道:“速度快点!”
他要立刻回去,与老爷子商量一下。
看看,要不要暗中做点什么。
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那位大殿下被册立为储君吧?
另一边,孔老八一夜辗转反侧,清晨醒来时,脸上仍带着疲惫之色。
“其他几人都顺利到家了?”洗漱之后,他坐在书房里,问着来汇报情报的随从。
结果随从的回答,让他的脸色难看下来。
被他邀请来的几人,大部分都回府了,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
却有三人,或是去喝花酒,或是去了外室的住处。
尤其是孔十八,最是年轻,行事最却是大胆、荒唐。
作为孔家子弟,竟然公然在曲阜这个地方安置了一房外室。
这样的行径,换做普通读书人去做,被人捅出来,都是要斯文扫地,名誉受损的。
一个孔家子弟,做了这样的事,简直比去跟人喝花酒还要更荒唐。
他们孔家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往前数几代,可都没出过这样荒唐的事啊!
难道真是他们这一支并非嫡支的缘故,所以才会出了这样不顾家族名誉的不肖子弟?
孔老八坐在那里,不禁生出荒凉之感。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是一位自称姓朱的公子,来拜访他。
姓朱?
本来打算让人直接回说不见,但朱这个姓氏,却让孔老八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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