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拿过西服外套和盛以若的包包往出走。
他笑着对祁曜他们说,“我爸妈叫我和以若回家吃饭,失陪了,你们慢慢玩。”
显然,这是傅兆琛随意扯的一句谎话。
陈君寒的脸冷了下来,他起身拦住傅兆琛,“兆琛,至于吗?”
“至于!”
傅兆琛拨开陈君寒的手向盛以若走去,他牵过她的手,“走吧,不想让你扫兴,咱回家吃饭。”
陈君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心情一扫而光。
段雨禾怅然地喝了大半杯的啤酒,“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跟过来,琛哥一定会和你们玩得很尽兴。”
祁曜翻了个白眼,他利索地套上了西服外套,“我公司有点事儿,先走了。”
陈君寒一把扣住祁曜的手腕,“他跟我闹,你也跟我闹?”
祁曜甩掉陈君寒的胳膊,他探身向前附在陈君寒的耳边,“君寒,段雨禾不是什么好鸟,兆琛吃了不少亏,你怎么不长记性?”
说完,他推开陈君寒,阔步走了。
方知霖尴尬地笑了笑,而后看到张罗上菜的陈晚柠正死死地瞪着段雨禾,他叹了口气,“我这菜点多了,段小姐要不一会儿打包点?”
段雨禾脸上一阵青白,她走过挽住陈君寒的胳膊,“君寒,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吃饭。”
陈君寒垂眸看了看段雨禾亲昵挽着他胳膊的手,顺势拉了下去,“别折腾了,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方知霖冲陈晚柠耸肩,“陈小姐一起吃?”
陈晚柠摇头,“不好意思,我一会儿会很忙。”
段雨禾的手握得紧紧的,目光闪过丝丝狠辣。
另一边,傅兆琛真的开车带盛以若回了傅家的平宁庄园。
因为之前没打招呼,傅家没有准备,倒是看到两人进了餐厅,傅兆琛的妈妈南艺才笑着对家里的佣人说,“林姐,快去给小兔准备她爱吃的菜。”
“南姨,别麻烦了。”
盛以若心里温暖,“我也不怎么饿,咱们随便吃点。”
傅兆琛将外套交给佣人,扯着椅子坐下,“过来坐,一家人客气什么?”
傅辰上下打量了一下盛以若,抿了抿嘴唇和南艺对视了一眼。
南艺会意地笑了笑,“我去厨房一下。”
盛以若坐下后,很快,傅家的佣人就上了两幅碗筷,刀叉,汤碗,高脚杯和水杯、餐巾布等物。
傅家和盛家的用餐礼仪向来很周全,盛以若也习惯,只是傅氏夫妇看了她几眼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有点不好意思。
傅兆琛却全然没有不自在,他心情不错,“爸,我陪你喝两杯?”
傅辰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好,你去酒房拿酒。”
傅兆琛起身去了酒房,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的背影,他前几天还说要和她备孕,怎么这又开始喝酒了?
傅辰见盛以若脸色有点不太好,轻声安慰,“兆琛和我说了之前你们打算备孕生孩子,但他考虑到你还太小,刚毕业,还想拼事业,要孩子的事情可以缓两年。”
不知道为什么?
盛以若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很复杂,一是欣喜,二是难过。
“嗯,”盛以若抬头看向傅辰,“傅叔,谢谢您买下芙蓉景苑。”
傅辰笑得爽朗,“兆琛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很快,傅兆琛挑了酒出来,傅辰扫一眼度数,这怕是他酒房里度数最低的酒了。
而后,除了盛以若,他们一家三口都喝了点白葡萄酒。
南艺却让厨房给盛以若炖了滋补的百合银耳水梨汤,滋阴润燥。
吃饭的时候,傅兆琛一直和傅辰聊工作,聊生意,盛以若插不上话,倒是南艺和她说起了下周举行的结婚纪念晚宴。
结婚27年的傅氏夫妇,恩爱交融,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