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起身,“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盛以若扫了一眼傅兆琛的手机,像是陈君寒的电话。
她知道许是傅斯瑜的事情有了眉目.
南艺拍了下傅兆琛的胳膊,“今天什么日子还忙工作?”
盛以若开口,“妈,许是我妈的电话。”
南艺这才笑着说,“对对,这个日子是应该让亲家多提点他几句。”
傅辰接过了话头,“小兔,我给以夏打电话,她怎么还和夜遇城住在一起?”
秦司远听到这,顿住了。
怪不得他大哥风尘仆仆地回了国,难道因为盛以夏和夜遇城和好了?
盛以若抿唇片刻,“我也不清楚,他们夫妻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南艺皱了皱眉,看向傅辰惋惜,“以夏这孩子被夜遇城耽误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悟啊!”
夫妻俩之间的事,他们都不好多插手,置喙。
盛以若也没多说,只是抬头看走向花园的傅兆琛,他有意避着傅氏夫妇,显然可能真的有傅斯瑜的消息了。
花园内,傅兆琛的心跳都在加快,他看着傅家栽种多年的玫瑰。
“你的意思她是...斯瑜?”
傅兆琛的声音都在抖,抖得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朵玫瑰花梗,上面尖利的刺刺破了他的手指。
陈君寒哑着嗓子,“一定是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她的名字现在叫顾念。”
顾念?
难道是巧合吗?
傅斯瑜小时候,她的小名叫念艺,也叫念念。
傅兆琛当时的小名叫思南,她叫念艺,是他爸傅辰取得“思念南艺”的意思,因为他大伯的迫害,他爸妈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
他看着食指上血珠,伸手放在嘴边吮吸,“顾念?君寒,你想办法拿到她的毛发或者指甲的检材。”
他回身看了眼别墅,而后又说,“然后通知我,我去和她做DNA检测。”
陈君寒此时打电话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沉吟片刻才痛苦地说,“兆琛,我正在一点一点地接近她,她...斯瑜她失忆了,她把我忘了。”
傅兆琛,“......”
怪不得,若是傅斯瑜活着,她怎么可能不回家,不找他们?
原来,她把他们都忘了。
傅兆琛心绪难平,他字句铿锵,“若是如此,你就再追她一次,让她想起你,一定要拿到检材。君寒,我...我和以若领证了,她还怀孕了,我现在走不开。”
“至于我爸妈,他们现在只适合欣喜地接受斯瑜还活着的喜讯,他们已经经受不起任何失望和打击了。”
陈君寒明白傅兆琛的意思。
傅氏夫妇从丧女之痛里走出来没多久,他们之前把寄托都放在了段雨禾身上,可段雨禾却伤害了他们。
如果此次证实这个顾念不是斯瑜,那么打击又多了一次,他们很可能就再也缓不过来了。
傅兆琛哑声,“若是你拿到了检材,我赶不过去,你就去找我弟弟兆玹。”
“知道了!”
陈君寒看着远处和她导师和帅气男同学共进午餐的斯瑜。
他心揪着疼,“兆琛,斯瑜她...她好像爱上别人了,是她的同学,一个法籍男人,叫莱诺。”
这段时间,莱诺和“顾念”形影不离。
陈君寒看着他们逛街,吃饭,看电影,甚至同回公寓。
想到这,陈君寒心密密麻麻的像被针扎一样的疼,他哑声,“我总感觉,我要失去了她了....”
电话挂断后,傅兆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正巧家里门卫师傅过来,他开口,“朱叔,有烟吗?”
朱师傅赶紧拿出烟盒敲出一支递给了傅兆琛,又给他点火,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
傅兆琛很久没抽烟了,而今再抽烟直觉有些辛辣。
朱师傅却说,“少爷,外边有一个自称秦司时的男人要拜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