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城眼眶泛红,盛以夏十分震惊,她却不敢发出声音,喉头被堵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而后又说,“可是沈知意不知道她的雇主盛谨言和北疆夜家有血仇,她依旧一心一意地教着那个小女孩,可有一天,她的雇主突然辞退了她,她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里,可她的口袋里却多了雇主家一条价值百万的蓝宝石项链。”
夜遇城目光落在那条项链上,“她不是一个贪慕钱财的女人却被雇主陷害。没过多久,警察来了,精神病院的人也来了,她被判定有精神病抓进了当地的一家私立精神病院,这一关就是二十年,她....她从美丽的音乐老师变成了一个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疯子。”
夜遇城的眼泪坠落,“她唯一会说的话就是两个字———儿子。”
他抓起水果茶壶又倒了杯水,将果茶又喝了一杯,盛以夏知道他在压抑喉头的酸涩。
夜遇城揩了一下眼泪,“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在她被关起来的当天就被人接回来北疆,养在一个阴晴不定的老头子身边,那个人叫夜鉴东,是夜明逸的爷爷,是我太爷爷,他告诉我他做了对不起盛谨言的事,害得盛谨言与妻女分离两年多为夜家的光华集团卖命。”
“从小,他就告诉我怎么恨一个人,但却没告诉怎么爱一个人?怎么获得爱,怎么被爱!”
夜遇城哑着声音,“我就这样在一个孤独又阴郁的环境里长大,看着我的亲生父亲以我二叔的名义和封家的小姐举案齐眉,恩爱生子。”
夜遇城眼泪绷不住地掉了下来,“我从小就接受了严苛教育,每当我受不了的时候,我就拿着我妈妈留给我宝石项链说话,我摸索着上面名字,那个名字好好听,伊伊,sur,夏天啊,阳光明媚....”
他伸手抚摸宝石镶嵌面的名字,“这个给了我温暖的名字救赎了我童年,我少年,可在我上大一的暑假,我太爷爷病重,他告诉我这条项链是关押我母亲的仇人
的,而那个温暖名字是仇人女儿的名字。”
夜遇城两手捂脸揩掉了泪水,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他看到盛以夏哭了,她眼睛红肿。
“后来我才知道盛谨言早就知道我是夜家子孙,他为了报当年的仇故意将我母亲骗去家里做音乐教师,步步为营地将她关进了疯人院,好在,他晚了一步,不然我的下场估计比我妈妈还要惨。”
盛以夏突然出声,“你胡说,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这都是你编造诋毁他的谎言。”
“我没有!”
夜遇城情绪激动,他眼中的戾气之色渐浓,“你爸爸是盛谨言啊,盛家为什么子嗣单薄?因为你爸爸斗赢了一窝盛家的亲人和旁支。”
他讥诮,“以夏,你爸是个阴谋诡谲的人,他心狠手辣,你不知道?你不会以为盛荣集团吞并盛延集团是因为你爸会做生意吧?不是,是他更狠而已。”
坐在旁边的秦司时要起身过来,却被盛以珩压了下去,他听得最难受,最愤慨,但他知道现在出去反驳,不论夜遇城信不信他说的话,他大姐的婚都离不成。
夜遇城会继续纠缠,眼下没有什么比让他大姐成功离婚,远离夜遇城这个疯子重要。
秦司时扯松了领带,他看向了盛以珩。
盛以珩很镇定,他的那双桃花眼透着波澜不惊,但肃杀的神态让人不敢逼视。
秦司时发现他和盛谨言很像,这样的男人注定要成就一番事业,沉得住气,耐得住压。
夜遇城又说,“后来,我查到给我妈妈缴纳精神病院费用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爸爸盛谨言。”
盛以夏觉得她的世界在崩塌,但她从来不相信她的父亲会做这种事,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盛以夏擦了眼泪,“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就不劳烦夜先生费心了。”
“你故事很动听,但我不想听了,”盛以夏目色阴沉,“夜先生,你可以走了。”
“走?”
夜遇城仰靠在沙发上,“我还有精彩的部分没讲完,讲完,我就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