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而小的孩子抱进怀里的一瞬间,傅兆琛眼泪蒙了上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欣喜,一旁的育婴师就拿起云桑扔在一旁的刀冲傅兆琛奔了过来。
余杰见此大惊,“兆琛....”
傅兆琛本能地抱紧孩子转身,一旁的杜自持则过来飞起一脚踹在了育婴师的手腕上,刀落地的瞬间。
余杰开了枪,打中了育婴师的手臂。
一时间枪声、孩子的哭声,女人的惨叫声还有云桑被惊吓发出的低低的呜咽声.......
另一边,夜遇城接到云桑的电话就知道傅兆琛动手了。
而这个满月宴既是庆祝傅家长子长孙满月也是庆祝孩子回归,可之于他夜遇城则一场鸿门宴。
夜遇城嘴角微微上扬,他捏着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他目光幽深地寻找着楚砚。
可一圈看下来,唯独不见楚砚其人。
夜遇城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盛以珩将楚砚圈在一个角落里,他修长的手指捋着楚砚因他刚才用力扯他进来时褶皱得不像样子的领带。
他眼神亦如盛谨言一般的阴恻,只是眼神中的情绪带着讥诮,“做了夜遇城那么多年的狗,这次终于可以在牢中做人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
楚砚知道盛家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他强撑着,“盛总,无凭无据的事儿,我劝你还是少说。”
“我在外边做狗,也好过你在精神病院里做精神病好吧?”
盛以珩握紧了拳头,他舔了下嘴唇,“挺好,是懂得说话的。”
话音落,他一拳砸在了楚砚的太阳穴上。
楚砚觉得一阵晕眩,整个人瘫软地躺在了那,二组抓捕的警察,进内场的都穿着西装。
其中一个见楚砚晕过去了,他有点着急,“盛先生,他不会有事吧?我们还没审问呢,你别把人打死了。”
盛以珩起身整理一下领结,他笑容不减,“晕过去了而已,我有分寸。”
另一警察去查探了一番,他点头,“没事儿,他只是昏了。”
刚询问盛以珩的警察没想到盛以珩竟然练过,盛以珩挑了挑眉,“我去看看我爸爸那边。”
二组抓捕组分成了两小组,一组抓捕楚砚,一组适时找机会将夜遇城请回去喝“司法奶茶”。
而两小组跟着的内场“策应”人员,盛以珩对楚砚,盛谨言和盛以溟对夜遇城。
夜遇城见找不到楚砚就知道楚砚兴许是被抓了,他疾步往外走。
却在出口碰到了等在那的盛以溟,盛以溟银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笑意,他调侃地问,“前姐夫,这宴会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着急走了?”
夜遇城咬紧牙关一言未发。
盛以溟阔步走了过来,他揽过夜遇城的肩膀,“咱们新仇旧恨那么多,你这一句话都没有就想走,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夜遇城甩开盛以溟的手,“别和我东拉西扯的,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和盛家有仇?夜家和盛家的仇早就了了。”
盛以溟见夜遇城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舔了下嘴唇,“啧,沈知意阿姨要是知道她的蠢儿子报仇都报错了人,会不会哪天康复了,第一个就是剁了你?”
夜遇城瞳孔紧缩,他眼中晦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