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用各种公式算了一下,确实能够最大程度的汲水,功能是有,就是不耐用。
“你可别得瑟了,”老爷子把孙女看的透透的,“在家就算了,出去可千万别这样,免得遭打。”
孙女原本在村里就不大受大媳妇小姑娘喜欢,若是再这么招恨,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套了麻袋。
“我还是个孩子,”柳瑜眨眨眼睛,“不至于吧”
“天真,”老爷子轻哼一声,“人心隔肚皮,咱们村儿这些人才相处十来年,还没怎么打交道呢,能看出什么以前的日子不太平,能带着一家老小安顿下来,多多少少都有点压箱底的东西。”
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拼杀后,老爷子比谁都清楚不能小看任何人这个道理,更不敢对外人放心。
要不也不会凭孙女三言两句就真的答应把新房盖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谁都防着呢
“爷说的是。”
柳瑜对三家口的感官不好不坏。
她是村里唯一招赘的人,又是独苗苗,村里妇人多少有点意见,怕摊上事,还嘱咐家里孩子别跟她一起玩。
这也是人之常情,谈不上大坏大恶,而且,村里的孩子也没因几句唠叨疏离她,犯不着计较这种小事。
不过,老爷子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传销之所以那么多受害者,不就是利用了人们不对熟悉之人设防
少顷,安装好后,柳瑜忍不住拍自己一巴掌,“忘记在河边组装了”
她就是个棒槌,这么大的物件,竟然在家里弄。
自己帮不上忙,老爷子只有一个人,怕是搬不出去。
“这有啥的,我去叫你两个伯伯过来。”
这事老爷子早就想到,一直没出声提醒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年头,一张菜谱都恨不得捂到死,传个十代八代,更别说水车这么实用的东西。
在河边干活是方便,万一被别人偷师怎么办
“爷在这等着,我去就好。”
柳瑜说完,咯噔咯噔地跑过去叫人。
柳瑜折腾水车的事,全家都知道,除了两位老人家和小周氏,其余人都看白痴一样。
徐氏还私下里让自己男人劝着人别折腾,赶紧浇水免得地里庄稼旱死还要他们补贴粮食。
徐老大怕老爷子,也因为分家心虚的厉害,没敢说。
虽然这样,心里却担心的不行,害怕老爷子交不上税粮。
听到侄女说帮忙搬东西,当即满口答应,“行,我吃完饭就过去,你二伯那不用去通知,我直接叫他一起过去。”
“行,谢谢大伯。”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
徐老大摆摆手,示意侄女离开。
但不是他不想留饭,而是刚刚好的份量,多一张嘴都不成。
徐老大以前觉得自己娘已经够算计,分家之后才发现自己婆娘更会算计,每顿饭都清汤寡水,还可丁可卯,多半碗都没有,就连青菜叶子都没多做。
原本徐老大很乐意分家。
后来却发现日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虽然分家后自己当家做主,没人压着,但是操心的事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