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阮青瑶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不是球球事先告诉她君阡宸来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竟然会是宸王。
这跟她印象中的宸王完全不一样。
今晚的他,穿了一身红衣,墨发半挽,挽发处,用一根红绸缠绕着,红绸在夜风中飘扬,宛若仙人降临。
原本戴着脸上的黑色面具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银色的蝶翼面具。
银色面具只遮挡住了眼部一圈。
光一般皎洁。
他身姿颀长,高大健硕,气质清冷,带着一股禁欲的破碎美感。
见她愣住了,他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狭长的凤眸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低声问道:
“怎么,不认识了?被本王的绝美风姿迷倒了?”
阮青瑶唇角抽了抽。
美是真的美。
若能闭嘴就更美了。
自从在她面前摘下过面具后,宸王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大晚上的,打扮得这么骚包是想做什么?
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宸王一直伪装余毒未清面容尽毁,这才让庆文帝放心。
若是让庆文帝知道,宸王身上的余毒早就清除了,只怕天启国
,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最是无情帝王家。
正常人家,谁不盼着儿子好呢?
可帝王家却是父防子子防父,想想都心累。
虽说她这将军府上下都是心腹,但也不得不防着点敌人的眼线。
门外人多眼杂,站得越久越危险。
虽说有黑暗做遮挡,但黑暗中,谁知道潜伏着什么危机?
“快进来。”
她将君阡宸拽进房,随手关上门。
走进寝房,她又急急忙忙放窗帘。
直到窗帘全数垂下,她才放下心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阮青瑶放窗帘时,君阡宸早已熟门熟路地坐在梨花木桌旁,倒了两杯芙蓉花茶。
闻到一股淡淡的芙蓉花香,阮青瑶忍不住唇角抽搐,在心中默默吐槽。
一个大男人,喝什么花茶?
皮肤比姑娘家还要白,还要细腻,这是想去竞选花魁吗?
君阡宸凤眸轻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将其中一杯花茶放到阮青瑶面前,理所当然地道:“口感不错,你尝一尝。”
阮青瑶:“......”
到底谁才是主人?
阮青瑶入座,端起杯盏喝花茶。
君阡宸缓缓开口:
“这么着急把我拉进门,你就这么想我啊?是不是
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惦记我很久了吧?”
说完,他还挑了挑眉,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养眼是真养眼,但自恋也是真自恋。
这种话,换做声音难听的丑八怪说,必定猥琐。
但从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口中说出,却令人脸红耳热,说不出的魅惑。
不得不说,上天就是这般不公。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来说,效果全然不同。
阮青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
君阡宸又道:“怎么不继续看下去?怕爱上我?莫非已经爱上我了?”
阮青瑶翻了个白眼,道:
“自恋是病,得治。”
君阡宸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愈发骚气。
他将梨花木椅往阮青瑶身边一拉,脑袋一歪,高大的身躯贴向阮青瑶,装模作样地道:
“娘子,为夫病得好重,你快帮为夫把把脉,看是否能活过今晚......”
“男女授受不亲,靠这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