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系统后边那真正的主人怕引起太玄天尊注意。
似是感觉到自己的结果已经被注定，系统所化光球在一阵模糊中化成了一道纯白色人影。
人影出现后，先是左右观望了一下下品天仙界，最终把视线落到了姜玄身上，“有趣的人类。”
强行让姜玄接收了一道信息后，纯白色人影再度变成了一颗光球，接着姜玄便再也感知不到其上任何细微波动了。
“系统背后的主人走了？”
“他留下个系统光球算什么事？”
“算是封口费？”
“还说我是有趣的人类，那他不是人？”
一瞬间心思百转，姜玄随后尝试着接触了一下系统所化光球。
然后就无数道信息流，在其意识外徘徊不散。
控制着巫言接收下一道道信息，姜玄随即心中疑惑更甚。
光球，确实是系统的遗留，或者也可以说是系统之主的馈赠。
寰宇修士无数，被系统选上的修士也不知道有多少。
数量多了，总有修士会看出系统的问题，进而躲过被系统炼化成傀儡的命运。
而这种修士，无不是那种真正的，站在融道境顶端，有希望证道的修士。
毕竟系统之主疑似证道存在，想从他手里脱困，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作为补偿也好，拉拢人心也罢，总之在修士剥离系统以后，系统之主都会给予馈赠。
一个纯粹的，不带有丝毫杂质的系统。
拥有它，就相当于一个万界强者聊天群，一个行走的本源收集器，一个储存万界知识的图书馆，一个可以沟通万界的交易市场...
总之系统以前能做到的一切，现在依然可以做到，而且没有任何限制。
“系统之主，真的就那么好心？”
皱着眉头想了想，姜玄又把刚抽离出去的系统融回了巫言道果。
然后融合又抽离，抽离又融合。
反复几次，他发现他真的对这系统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也不应该说绝对。”
“系统之主不出面，我肯定对系统有着绝对的控制器。”
“但要是系统之主出面了，那系统的控制权还在谁手上，那就说不准了。”
“除此之外，万界之中也有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说法。”
“读取、学习了系统之主留在系统中的各种信息和知识，或许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着了系统之主的道。”
想到这里后，姜玄再度把系统从道果里拿了出来。
巫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分身，自己的主意识老是在这分身内进进出出，万一被系统之主察觉到主意识的存在就麻烦了。
所以这系统，还是不给分身用了。
不过虽然不给分身用，但也不意味着姜玄会把它扔了。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纯净’的系统，扔了怪可惜的。
“系统没准会被定位，所以带回神州不现实。”
“那把它给谁用？”
想到‘巫言’手下拥有的东西，姜玄想了想以后就分出了一个分身，让分身带着系统就来到了多维神州。
系统给谁用都可以，包括但不限于蛊虫、杨权之类的人。
但姜玄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给潘美用最合适。
毕竟手底下就她实力最强，稍微培养一下就可以融道。
至于潘美是邪鬼，没有神智，这对姜玄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身随念动来到珠江底下刚修建好的水府中，姜玄先是把潘美放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被自己彻底控制住了，潘美出现后并没有跟她第一次现身时一般大声嘶吼，而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
“稍微捯饬一下，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心中念头一闪即逝，姜玄随后伸出了右手，对着她的头颅伸手虚抓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虚幻且残破，好似随时都会消散的灵魂就出现在了姜玄手心。
稍稍感知了一下手中灵魂，姜玄不由皱起了眉头。
“之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而且她的真灵还缺了一半。”
“所以那老船夫说潘美是被人为炼制成邪鬼的，这是真话？”
想起那个死在自己咒言下的老船夫，姜玄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
“可一个会被此界正道围杀的邪修，怎么可能炼制出这么强大的邪鬼？”
想到这里，姜玄又对着潘美留下的那半份真灵轻点了一下，“咒。”
无形物质的诅咒在姜玄话音落下后就以姜玄手上半份真灵为纽带，朝着外界扩散了过去。
姜玄可以感觉到，诅咒之力穿过了空间，跃过了维度，来到了另一个‘神州’之中。
感受着那个‘神州’中浩瀚无比的鬼气，姜玄心中不由了然，“看来潘美变成这样，应该是外来的融道境修士的手笔。”
“啧，寻道组织里果然不都是好人。”
“或者说好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少数，寻道也不过是因为拥有修士们共同的夙愿，才能将各个修士聚拢在一起。”
心思转动时，姜玄又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意识在自己的诅咒之力进入那鬼神州后开始苏醒。
其如神如圣，似乎就代表着鬼神州的天地意志。
“已经炼化了世界的权柄，成了那方神州的世界之主？”
“唔，我现在的做法好像是摘了别人种的果子，还说果子缺了一半不完整，又打上门去要剩下那一半果子。”
自嘲式的摇了摇头，姜玄心念一动后就控制着落到鬼神州的那缕诅咒之力化作了人形。
也就在他现形瞬间，鬼神州天上那漫天血云就跟如燕归巢似的汇聚到了姜玄诅咒分身身前，最终变成了一个身穿血色衣袍的古装女子。
也不等姜玄斟酌一下言语后开口，那血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玄后就皱着眉头开口道：
“你抓了我养的娃娃？”
好了，这下也不用姜玄苦思冥想怎么打开话题了。
不过听血衣女子的语气，好像想要要回潘美那半个真灵也不容易。
正在姜玄寻思着怎么讨要真灵时，那血衣女子却率先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葫芦在姜玄身前晃了晃：
“你来是为了那剩下的半个真灵吧？”
“真灵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