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亦欧心中暗叹，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当时自己和这小子同时被苏凌邦暗算。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防御，而这小子的第一反应则是拿下苏凌邦。估计那时这小子就已经是做好的打算，心思不可谓是不快呀。

牛泗先是一下震散苏凌邦的法力，接着就把苏凌邦举到了空中，这显然是早想到了对策。用苏凌邦过滤一下紫霄神雷给自己留下吸收的机会，这种情况下电花火石之间的决断，炼亦欧自认是远远不及的。

以前就听说，人族有一种人在摔倒之后不马上起来，而是看看周围能不能拾到钱。炼亦欧自己还曾嘲笑过此事。但是这种在逆境中榨出油来的思想，却是妖修不能相比的。

顺境之中所有人的反应差别不会太大，也显不出来。但是这种能在逆境中榨出油来的人，往往能把危机变为机遇，死里求生并获得难以想象的成就，眼前这小子怕是就是这种人了。

谁能在这种绝境中还能想着修炼，还能借机突破瓶颈，这小子不但想到了，而且做到了。这大概就是人族常说的那句话了，机遇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第六道神雷牛泗没有吐血，接了下来。炼亦欧这次服下了血芝液但还是受了重伤，他也感觉到自己快撑不住了，这才过去五六个呼吸。这一刻钟的时间还远的很，自己看来要不行了。他不想死，自己振兴妖族的雄心壮志，自己成就大道的梦想，眼见就要灰飞烟灭了。

“炼长老要是答应做在下的灵兽，我也许能帮炼长老一把的。”牛泗这时收起苏凌邦的尸体，对着炼亦欧淡淡的说道。

炼亦欧心里这个气呀，这怎么可能。我堂堂妖族的王族，一个九级的化形存在，相当于人族元婴中期的修士，怎么会认一个金丹修士为主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炼长老，我也不准备一直禁锢你，当我修到能离开人间飞升灵界的时候，放你回妖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到了我这已经金丹后期，对于凝结元婴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牛泗循循善诱的说道。

“道友不必费心了，妖族自有妖族的骄傲，死并不可怕，我已活了近千年的时间，也不算短寿了，最后就不必为了多活几年，做人灵兽受人限制了。再说我神魂已伤，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就是做道友灵兽怕是也无大用了。只是还不知道友的姓名，有点可惜。”炼亦欧平淡的说道，他是不想死，但是也不想做人灵兽供人驱使的。

“我叫牛泗，炼长老如是不能做我灵兽我可不敢让炼长老活下来的。不过我对炼长老的傲骨还是佩服的。”牛泗说道。

两人说话间第七道神雷却是劈了下来，牛泗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依然是导入体内，而炼亦欧则是有点撑不下去了。

“牛道友，了不起，练某对道友的手段也是佩服的。如有可能，以后少打一些妖族的主意可好，也算我们相识一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炼亦欧这妖修也是如此。

炼亦欧此时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神魂快支撑不住了。

“如果没必要我是不会滥杀的。”牛泗倒是没有拒绝。

他本就不是滥杀之人，只是五行之体消耗资源太吓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