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继续守护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能不能构成都应该由我这个当事人说得算。”
里见平静用手指拨开耳边金色柔软的发丝,露出左耳的十字星耳钉。
“你真是疯了。”
边渡契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轻轻抽动了一下的左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绪织里没做什么,如果非要说,那她就不该可怜你。但那也仅仅只是可怜,你要因为她稍微可怜你一下就毁掉她的人生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焦躁起来,多情上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属于他的阴晦神色。
“你们这些在健全幸福家庭下长大的家伙还真是喜欢把爱区分开来啊。”
里见优雅地端起茶壶,将红褐色液体倾进白瓷茶杯,红茶的香气逐渐弥漫开,他轻轻啜饮一口,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又接着说道:
“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啊,感动感激爱恋…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太复杂,也太不稳定。对我而言追逐一样就已经让我支离破碎了,又怎么能把心分成许多份给许多人呢?你不觉得像绪织里那样可爱的孩子,应该得到更多更特别的爱吗?”
“你真的疯得可以。”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让边渡契压低了声音。
“是吗?和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里见直直对上边渡契的眼睛,深邃如磁石般吸引人的黑瞳和大海般澄净清透的蓝色眼眸第一次如此清晰映出对方模样。
瞳孔同样深埋着狂恋,病态,厌恶,和不明所以带着痛苦意味的探究。
像在照一面直击内心的镜子。
他们不约而同相信,如果世界上有第二个自己,那一定就是对方。
在绪织里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分开视线。
里见似乎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用嘴型说完了最后一句话:“那就祈愿你能继续维持这幅可怜皮囊,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边渡契缄口不言,静静注视那个人出现的每一秒。
“这样…真的可以吗?”绪织里战战兢兢停在门口,紫藤色浴衣用银纹绣着烟花和远山,腰间系着一条白底盐濑带子,上面画着天青色樱花草,十分合身美丽。
边渡契耳根微微发红,一眨不眨看向绪织里,里见继续啜饮着红茶,有意避开不看绪织里,但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发自真心。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绪织里的出现消散不见。
边渡契一肚子话,开口只对里见说了一句“你表姐度假都是穿这种衣服吗?”,又斜了眼一脸羞赧的绪织里,主动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不是宣示主权这种幼稚举动。
只是边渡契习惯在她穿漂亮衣服时待在她身边,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紫藤色也很适合你,你要是喜欢等回家了我陪你一起去买。”
“不、不用了,阿契总是给我买衣服,偶尔也让我替阿契选几件吧?我之前做兼职还剩了一些钱,应该够给阿契买一件新衣服,不过要是太贵的话还要再等一等才行啦。”
绪织里感受着恋人骨感微凉的手。
边渡契给她的卡里有这辈子不用兼职也花不完的钱,但她还是想自己为他买些什么,让他为自己制造出的惊喜高兴。
况且他的钱不应该是她什么都不做的理由。
“绪织里已经这么可靠了啊,那我想要上次在杂志看到的毛衣也可以吗?”
绪织里的瞳孔倏地放大,一脸惊恐状,“就、就是后面有好几个零的那件吗?嗯,我努力打工攒一攒,应该…应该也没问题吧?”
边渡契坏心眼地笑道:“那你可要努力哦了。”
里见看着小情侣的日常互动,默默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有点涩。
他清了清嗓子,用平静语气丢下一枚炸弹:“果然绪织里穿什么都非常美丽,不过看烟花的话还是穿浴衣最合适吧。”
“咦!??”
“谁会和你这种家伙去看烟花,不要擅自做主啊!”
两个人都是一脸震惊。
“是是,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讨论吧,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先吃饭吗?再不吃的话天妇罗就要冷掉了噢。”
里见顺手拉开自己身旁的位置让绪织里坐下。
浴衣、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