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眼睁睁看着一截碎瓶子带着尖尖朝自己挥过来,偏头想躲,但脑子快,身子却慢。
眼见那瓶子就要挥到脸上,吓得心脏都停了。
“娘!”长至吓得大喊。
完了。林照夏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两个字。抬手想挡,只求别破相……结果,没等来半点疼痛。正发愣,就听咚的一声,再看,那酒鬼已被人踹飞几步开外。
长至!林照夏反应过来想去捞,结果长至已被人捞到怀里。正要上前去抱,就听见……
“爹!”
长至定睛一看,把外人踹飞,把自己救到怀里的人竟是爹,小手立刻就环上爹的脖子,哭了起来。
爹?林照夏难以置信,扭头去看,赵广渊!
是他。她没看错。真是他!她没做梦?他怎么到帝都来了?脑子乱了,不能思考。
“没事吧?”赵广渊伸手把她环住,抱在怀里,上下打量她。
回到酒店,抱着失而复得的母子两人,赵广渊舍不得放开,一颗心瞬间就被填满了。
赵广渊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爹前两日也差点被它绊倒。”
“想!我想跟爹回大齐,想跟爹在一起!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这段时间没见到爹,长至太想爹了,想得都睡不着。
抱着怀中的女人,赵广渊忽然就觉得这些日子,惶惶无依,无助绝望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我交待了大祭司那边,想必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回了咱家。”
他还能再见到她,他又见到了她。
林照夏在他腰间狠拧了一把,“想啥美事。”
赵广渊点头,“多半是。包括十八年前你能到这边,估计也有一定关联。”
林照夏被他紧紧抱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问他,瞥见那酒鬼翻身爬起,又朝他们扑来,吓了一跳,急忙去推赵广渊,周围还没散的路人,也大声提醒!
不想被长至阴差阳错挖了出来。
分开了这么多天,快三个月,一家三口有说不完的话,长至兴奋地不肯睡,抱着爹的脖子,笑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哄睡了他,赵广渊这才终于能跟林照夏说上几句悄悄话。
“那要不你跟爹回大齐?”赵广渊问长至,余光也在观察着林照夏的反应。
什么小麒麟,什么刨坑?林照夏狐疑地看着打哑谜的父子二人。
这些天不得见,她已完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的心落到了他的身上。只是,大齐对她太过陌生。
他大喜过望,半点不犹豫就朝气流涌动处走了进去。结果出来的地方,并不是他们的家。
目光纷纷投到他的身上,刚才的动作真帅啊,这是练家子吧?瞧这动作,干净利落,且富有力量,简直太有安全感了。
赵广渊点头,“先前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不能过来。直到前两天,我上山,”看向长至,“长至是不是上次跟爹去刨坑的时候,挖到过一个小麒麟?”
divclass=contentadv长至连连点头:“有。就那会还不知道爹是爹的时候,爹在那里看坑,我被一个东西差点绊倒,挖开一看,是只小麒麟,也不知是谁埋在那里的,头都露了出来。我看它可怜,又把它埋了回去。”
林照夏看到他的目光,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在问长至,也在问她。他盼着一家团聚,在一起生活。她又何尝不是。
这一回他是怕了。真的怕了。他不能忍受跟他们分开一时半刻。七十几天不能见,他日夜都在煎熬,活着像个没了人气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