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改:他赌他的师兄会和他一样以身做棋,和他一起落到爱欲棋盘中(2 / 2)

“但是今天玩玩也妨。”

他闭眼微微仰头,轻轻呢喃:“你有什么呢……”

把白玉霜逼走的,不是他自己吗?

现在哭着求和的,还是白玉霜。

“师兄,玉霜走了很远,可一回头还是师兄。”

白玉霜低声啜泣着。

“一回头,我还是想回到你身边。”

他站起身,掏出手帕来擦了擦脸,走到柳书欢的面前。

红着眼,微微笑着,露出左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师兄,玉霜好想你啊。”

柳书欢抿紧唇,透过他长大后玉质金相的面容,看到那个求他陪同玩耍的孩子。

他低头:“是我先毁约的。”

白玉霜沉默一瞬,梨涡消失了,他也低头,看柳书欢为他咬伤的手。

“是的。我很生气。”

气的扬鞭策马,走的咬牙切齿。

他离开半年,京中势力仍在。

白玉霜不能说全部,但起码一半刺杀辛紫筠的人是他的。

柳书欢挡住了,竟然把他的人放走了?!

匪夷所思。

半年多里,他和师兄以小皇帝的性命做棋盘,以杀手护卫做棋子,双方端坐棋局两端。

杀得旗鼓相当。

白玉霜的愤怒逐渐平息,疑惑陡生。

根本不可思议。

以柳书欢的性格,如果他打算保住小皇帝,那么他会对所有敢伸出手威胁皇帝性命的人赶尽杀绝。

唯独放过了他。

放过了被背叛的他。

什么意思?

白玉霜坐在棋局一端,看不清另一端执棋者的心。

师兄,为什么不出手,只做防御,不做攻击,不让我死心?

师兄,你在愧疚吗?

师兄,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想你想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师兄,还愿意坐在棋局一端的你,是不是,心里也有我呢?

他执棋深思,整日整夜地思索,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啪,他把自己落到棋盘上。

他赌,赌他的师兄会和他一样以身做棋,和他一起落到这爱欲的棋盘中。

落子悔。

“我真的很生气。”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看见柳书欢的手微微颤抖。

忽而又浅淡笑着抬起头:“但是师兄——”他走近一步,拉起柳书欢的手,微微用力不让他抽出。

“玉霜,已经离开师兄活不成了啊~~”

柳书欢震惊抬头:“闭嘴!”

他又惊又怒。

“白玉霜!你是什么身份,你未来会是什么人!你不可以说这种话!”

白玉霜所谓地笑着,拉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是事实啊。”

他歪头贴着摄政王的手,鲜红扳指在他玉白脸颊上膈出红印:“师兄,如果这天下都是师兄的。”

“都是你摄政王的。”

“那么论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他柳叶眉轻轻蹙起,琉璃美眸勾引般自下而上地看着摄政王,花瓣似的嘴唇呵气如兰。

“——不也都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