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承办寿宴(2 / 2)

这样一来,既安抚了太子,也不会委屈了路摇,只是苦了云家这个大家族。

云老夫人本欲定下章御史家的长女做云家长孙媳,两家都已经商定好成亲事宜,就差一纸婚约,本已成定局的好事却被皇帝截胡,毫无征兆的赐了婚,赐的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宫婢。

这一次云家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云老夫人对路摇的不满不言而喻。

成亲那日,云老夫人去了大昭寺,并未出席,来出席的尽是些平日里与云家交好的官员大户,小门小户的只是派人送了礼,压根不敢去趟这趟浑水,没有几分薄面,谁敢去看云家的笑话。

自此之后,路摇更是成了别人家常便饭后的谈资,都说路摇不自量力,野鸡变凤凰,妄想攀高枝,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高枝也的确让路摇攀上了,她们即便眼中看不过,嘴上也不敢乱说,毕竟这可是御赐的圣旨,谁也不敢干那掉脑袋的事。

路摇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为何这次云老夫人会突然松口,让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丑媳妇操手她的寿宴。

想来也只能是自己会错了意,垂眼说到,“侯爷,路摇身份卑微,自知上不了台面,祖母寿宴路摇就不出面了,路遥想去云台寺为祖母祈福。”

自从上次的误会发生后,路摇说出口的话总能牵动云翌寒的情绪。

一句自降身份的话让云翌寒心底一凉,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发白,只因云老夫人首次认可路摇,将重要的寿宴交给她办,他便如同一个迫不及待向同伴分享喜悦的孩童一般不管不顾,带着满腔热情跑了过来。

而此时,那一腔热情如同一瓣雪花落在了温热的掌心,纵使那片掌心是心之所向,却也逃不脱残酷的结局。

热情全部消散,云翌寒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失望的怒火,冷声道,“路摇,你是我云翌寒的妻子,何来的身份卑微!还是我云翌寒的身份满足不了你,非得是皇亲贵胄,尊贵非凡才合你胃口!”

路摇即便没有抬头也知道此刻云翌寒的脸色,如此路摇早就见怪不怪,也就不做反驳。

云翌寒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出口的话不合适,张了张口,停下了话头,两人都静了下来。

云翌寒那番话别有深意,两人都心照不宣,彼此僵持着,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无言的对站着,蛾子该是扑到了烛火上,空气中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

末了,云翌寒似是无奈,叹了一声,拖着疲累的步子朝门外走,“让你操办寿宴是祖母的意思,我只是替她转达。”

路摇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落寞,明明可以叫下人来传达,他却在那边得知消息后自己跑过来告诉她,内心某个早已落灰的地方发出一些微光,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即将跨出门时唤了他一声。

他停下步子,却没有转身,若是路摇再坚定一些,她也许就会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路摇捏了捏长袖之下的手指,迟疑半天,说,“侯爷,路遥知道了,以后这种小事差人过来便罢,不用您亲自跑一趟。”

云翌寒没有回答,路摇看着他离去的那片衣角,第一次会生出“云翌寒其实很孤独”之感,她摇摇头,未做他想,转身吹灭了烛火。

云老夫人的人第二日就到了,是她身边最亲近的锦秋姑姑亲自来传达的。

“孙夫人,您在府内多年,兢兢业业,把府内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老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将这次寿宴的重担交给您也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望您能尽心,不要让老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