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杀(1 / 2)

封凯使用的武器、能力,卡彭上校见过。

不过之前他见到的使用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一颦一笑都可以倾倒众生的大美女。

突然看到封凯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使用红丝、金铃这种法器。

嗯……

怎么说呢?

就挺骚气的……

不过要说卡彭上校还是不了解封凯。

封凯岂是一个骚气就能形容的,那是又骚又浪。

听到卡彭上校的问话,封凯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倒翻手一撩骚气的蓝毛,摆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不要脸地说道:

“没错!”

“合欢派人称‘玉面小飞龙’、‘诚实可靠小郎君’的就是我。”

封凯说着,从地上抱起向自己跑过来的桃子,两人一起摆出了一个羞耻度极高的poss,言语之间没有半分“堕入合欢魔道”的羞愧,反倒给卡彭上校整不会了。

卡彭上校甚至一度怀疑,男子加入合欢派是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上校,看在副官大人的份上,说点正事儿行吗?”

就在卡彭上校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莱尔的一声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哦对!”

卡彭上校连忙说道:

“由于受到亚空间风暴的影响,我们的舰队在脱离网道系统的时候,空间坐标出现了偏差,我们三人所在的临时救生艇恰巧被抛到了这里,现在必须向主舰重新发送空间坐标才行。”

“这就是你们炸了我房子的理由?”

“?”

卡彭看了看废墟中依然残留着的某些橡胶制品,烈火中还播放着某些官方明面上禁止的3d投影,一时间这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原来这是你家啊?”

“还真是……没有辱没门派出身哈!”

“那是自然!”

封凯回答的理所当然,义正言辞的对卡彭说道:

“我跟你讲,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在下一日是合欢派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生是合欢派的人,死是合欢派的鬼!”

“啊哈哈哈,兄弟…说得有理!”

卡彭感觉自己完全接不住封凯的话。

妈的老子在十三团和一群曾经的罪犯在一起混了十几年,难道真的很纯洁吗?

这种事情在你们那,难道是某种很高尚的事吗?

难道是自己对合欢派有误解?

卡彭上校此时已经完全被封凯搞懵了,支支吾吾地还想说两句场面话,然后赶快把话题转到空间坐标上,却没想他还没开口,封凯先开口了:

“诶,我知道世人对我的门派多有误解,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们把男欢女爱当做一种下流的行为。”

“若此等行为被称之为下流,那我等岂非全都是下流之产物尔?”

“……”

卡彭上校被封凯彻底弄懵了,他说的好有道理,听起来还文绉绉的。

憋了好一会儿,卡彭上校才伸出一根大拇指:

“兄台此言有理!”

关键时刻,还是桃子救了完全懵掉的卡彭上校,或者说里面还有一些莱尔的牺牲。

正当封凯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他臂弯中的桃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莱尔惊叫道:

“啊!”

“莱尔哥哥晕倒了!”

两人转头一看,发现莱尔正趴在信号发生器上面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被气晕的,还是被热晕的。

“哎~”

“真没意思……”

封凯说着把桃子扛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拎起信号发生器,一手拎起莱尔,说道:

“跟我来!”

卡彭上校跟在封凯身后,在小巷中七拐八绕的躲避荒坂集团的搜捕,他以为封凯会带他去什么人类玩家的秘密基地,或者安全屋之类的地方。

结果到地方一看:

【仙姿高级娱乐会所】

卡彭:“……”

还好封凯到底是没有扛着人从正门进去,而是跟一个染了一头绿毛,鼻子上打了鼻环,嘴上有七八个唇钉,肩上扛着一根棒球棍的小太妹说了什么,让几人从后门进去。

咚咚咚!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卡彭上校隐隐能看到舞池中央欢腾跳跃的男男女女,炫目的灯光与酒气和香薰交织出一种魔幻的氛围。

让卡彭上校不禁疑惑:

银星,真的刚刚爆发过战争吗?

从端点星,到金银岛,再到银星,恶魔入侵无疑是一个遍布数百颗星球的超大事件。

由于通讯断绝,总死亡人数暂时无法统计,但根据卡彭上校的估计,各个星球加起来至少也有几十亿的人口损失。

这无疑是个悲剧。

卡彭也认同不应该沉湎于往日的悲剧阴影当中,遭受痛苦的人们应该振作起来,乐观地看待以后的生活,但是,这和“丧事喜办”,不是一个意思。

其实卡彭大致也能发现,端点星这样贫瘠的星球,在这件事上的反应最正常,金银岛其次,其他越是深受大公司影响的星球,这种怪异的氛围就越浓郁,不受大公司重视的端点星反倒没有异常。

“不明白?”

封凯打开一个包厢,把莱尔放在沙发上,转头看着疑惑的卡彭问道。

“是。”

“以前来过银星吗?”

“我就是银星人。”

“那你以前应该是个富人家的孩子吧。”

“……还行。”

“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卡彭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封凯,等待着他的回答。

封凯说道:

“银星的大公司,早就把平民异化成了另一种生物,怎么说呢?”

“就像是‘金钱的奴隶’。”

“奴隶?”

卡彭有些茫然,他的家族实力不小,但最多也就算是个中型企业,跟真正的超级集团是天壤之别,后来他被扔进十三团,普通人的生活就离他更远了。

卡彭第一次发现,自己既不理解真正的高层,也不知道真正的平民,这两者离他都很遥远。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隔膜,将两者之间远远地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