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的脸上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她故意调侃道:“章总随身带着首饰盒,看来是随时都准备向别人求婚求爱的了,谁会成为你的猎物呢?”
章大权认真地说:“魏小姐,你可能误会我了,你看看这枚钻戒上是刻了名字的。我绝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的男人。我是认真的,你有权拒绝我,但不能这样不信任我。”
魏琴接过钻戒,仔细地看了看白金上的刻的两个字,正是“魏琴”,她终于被感动了,红着脸问道:“这么说,我应该答应你了?答应做章太太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答应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章大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意:“我认为你适合我,我也适合你。这就够了,这就是理由,还需要其他的理由吗?谈那些虚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你需要我这样的人,我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物质生活。”
“我答应你了。”魏琴轻声说道,章大权喜出望外,他敲了敲桌子,十几个在章大权安排下等候在餐厅外的员工,每人都捧着一大束鲜花进来了,大家一起将鲜花堆在魏琴的面前,齐声喊道:“祝贺章总向魏小姐求婚成功!”
魏琴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但她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快乐。几年之后,想起章大权向自己求婚的场景,她才明白,那时候自己是需要这种快乐的,是她自觉自愿地掉进陷阱中去的。
在章大权向自己求婚之后,魏琴正式向电视台递交了辞职报告,台长一脸的不解:“魏琴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一出啊?待遇问题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会慢慢提高的嘛。台里正研究给你们节目组增加妆容费和加班费,辞职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魏琴决定辞职后已放下了过去对职业的所有想法:“你说的这些想法,我已经从脑子里清空了,我想过另外一种生活,和职业没有一点关系了。我不想成为职业的傀儡,只想找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刘伟约了几次才和魏琴见了一面,他满腹狐疑地问道:“你以前不是这样草率的啊,这是为什么?章大权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他为什么要向你求婚?你嫁给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考虑清楚了吗?”
魏琴笑了笑得很奈:“我承认对章大权了解很少,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男人总是优柔寡断,患得患失。我没有答应别人求婚前,你们一个个很淡定,反复不断地在心里权衡着各种利益。我答应了别人求婚之后,你们觉得我太草率了。我草率了吗?等着让你们挑来挑去就不草率了吗?”
刘伟沉默了,他显得有些尴尬,魏琴看透了自己的心事,自己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却在说她草率作出选择,的确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他需要给自己一个解释:“我是作为你的朋友,提出一些关心的问题,如果你觉得我的意见不合适,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但你自己还是要想清楚,嫁给这个男人后,你如何能保证自己的期望的结果不会出现意外。毕竟在婚姻中,女性是相对容易受到伤害的一方。你结婚之后,别人是很难像以往那样能够关心你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还把我当成朋友,就考虑考虑我提出的这些意见。”
魏琴感觉到了刘伟的关心,也感觉到了自己说的话过于生硬了,有些歉意地说道:“谢谢你还这样关心我,为我考虑。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对章大权了解不多。所以,在结婚之前,我会和他签一份婚前协议。对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进行必要的约定,也对他规定一些约束。我可不想做一个在婚姻失败后人财两空的女人。他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嫁给他的。最起码我也要保证不会失去物质上的保障。”
刘伟再次沉默了,他看着魏琴,知道她是真的要离自己而去了,心里有了一种惋惜之情。尽管她不是自己唯一的目标,但还是一个能够谈得来的女人,是自己精神生活中的一种安慰。面对着即将失去的这份精神安慰,自己曾经的优越感荡然存了。
当婚姻失去了感情基础,成为男女双方权衡利弊之后的一种选择的时候,或许有一份约束性的协议是最明智的决定。只是这样的一种形式,总会让人觉得它已远离了婚姻的意义,成了一种买卖关系,或者说成了一种社会性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