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阳又向林辰伸出手。

“又怎么了？”

“把另一部手机拿出来。”

林辰恼怒了：“汪道阳！不就是听个录音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干什么！”他坚决不能把第二部手机拿出来。

汪道阳看着林辰胀红的脸，好象真的没有第二部手机。

“好吧，我不问你要手机。”汪道阳递给林辰一副耳机，“你带耳机听。”

林辰默默接过耳机，心想，这汪道阳不愧是干刑侦的，真是只老狐狸，带上耳机就没法录音了。

汪道阳劝道：“林辰，你录了音也没用，真听不出是什么人干的。”林辰戴上耳机，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你好！”

“你侄子不是要调动工作吗？我想了想，咱们俩这关系，我必须帮你，明天我就打电话，你放心。”

“那太感谢了！需要怎么感谢，你直接和我说。我家老太太疼爱她孙子，这事处理不好，老太太天天说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不用谢不用谢，咱们俩谁和谁啊，你这么说就生分了。我现在没什么需要你办的，就是有一个小子，让我吃了大亏，你得帮我出口气。”

“可别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啊，万一捅了马蜂窝，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就是一个小科员，无权无势无后台，我还能骗你吗？”

“那好，需要怎么出气？”

“他晚上睡在大山镇卫生院女朋友那里，还没登记，位置我发给你，你等后半夜再出动，别惊动镇上派出所。出口气，教训教训他，关一晚上再放。”

“那我就用扫黄的名义，把他们俩关一晚上。这种事情不稀奇，女医生也有卖Y的。”

“好，扫黄这个名目好，扫错了再放，你说的对，女医生也有卖Y的......”

林辰的脸色铁青。录音听完后，他把滚动条拉回去，又听了一遍，然后摘下耳机。

“汪大队，这两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接电话的是临时工，已经开除了。另一个应该是你的仇家。”

“临时工？你们不会又找出个临时工来顶罪吧？他是谁？我去找他。”

“对不起，这个人的身份我不能透露给你，这是我的底线。”“另一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声音很陌生，不像是大山镇的人。”

汪道阳站了起来，真诚地说：“林辰，我没必要骗你，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牛波怎么处理的？”

“叶局长非常震怒，牛波被停职，据说要调离警察队伍，这对他而言，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林辰，牛波从警校毕业后就入警，他热爱这份工作，他受到这么重的惩罚，我确实不能再给你透露信息了。”

林辰站了起来，顺手把汪道明那份简历装进口袋。“谢谢你汪大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起身离去。

汪道阳看着林辰的背影，冷笑着说：“还是太嫩了啊，不知道有一种软件会变声么？我怎么会把我的同袍牛波出卖给你......”

“至于刘锐，则更不能告诉你了，虽然录音里有刘锐和牛波的名字，但我早早剪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