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操气得将面前的桌案踢翻,骂道,“一日之内就把济北国攻陷了?到底是何人所为?”
荀彧见状,急忙奏道:“主公息怒,鲁国四县本已被臧霸割据,日前,鲁国薛县和汶阳二县已被臧霸麾下大将攻陷,如今兵出济北,定然是臧霸所为。”
“臧霸,不过一贼寇!占了琅琊、泰山和鲁国四县偌大的地盘,尚且不知足!竟还敢图我兖州?”
曹操气得怒发冲冠,一时恼怒,抽出腰间的佩剑便朝一旁的烛台砍去。
只听“唰”地一声,烛台的铜柱应声断为两截。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打上门来了!众将听令!”
荀彧见曹操怒气滔天,正愁不知该如何规劝。
只听殿下传来一声清亮的嗓音,军师祭酒郭嘉正徐徐地迈出步子,从容奏道:“启禀主公,良机来了。”
“又是良机,什么良机?”曹操此时怒不可遏,对郭嘉的态度也颇为急躁。
郭嘉嘴角一笑,轻声奏道:“主公,那济北国地处五战之地,各路豪杰争相谋之,本就难以久持,主公何不趁此机会将此等危地拱手让人?”
曹操瞪了郭嘉一眼,冷言问道:“奉孝说得倒轻松,当今乱世,一城一池尽是心血,如何能拱手让人?”
郭嘉又道:“主公可知为何那臧霸只图谋济北国么?”
曹操面色一怔,只道:“奉孝有话边说,不必弯弯绕绕。”
“主公,那臧霸的情形更为险峻,北有袁谭,南有刘备、吕布、袁术,西面又有主公的兖州精锐,可谓是累卵之危。如今臧霸攻陷济北国,不过是看着主公正和南阳张绣激战,想趁机牟利罢了。
可臧霸为何不乘势西进,直取兖州呢?在下愚以为自然是臧霸的兵困粮乏,难以远征。
如今济北国已得,臧霸必然又要分兵驻守,北面又有冀州袁绍,分兵失势不说,岂不是又多了一分危险?”
曹操听郭嘉说得有些道理,便捋了捋胡须,“奉孝说得有理,你接着说。”
郭嘉抿着嘴角,手中的珪板一立,又道:
“主公失去的不过是一处蕞尔小国,本就可有可无,得到的可是东面的安宁,一个小小的济北国,便能让臧霸替主公分担各路诸侯的压力,主公也可趁此机会,集结兵马,直取南阳张绣。
就算那臧霸明知兖州空虚,他也不敢挥师西进,敢问主公,这还不是良机么?”
曹操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哈哈哈,奉孝果然机敏过人,如此一来,那臧霸的势力不赠反衰,我也能安心地出重兵和张绣作战了……”
荀彧听罢郭嘉的谏言,也心领神会,脸上顿时洋溢着赞许的神情。
“不仅如此,主公还应上奏天子,为臧霸庆功封爵,以示安抚,如此那臧霸必然感念主公恩德,主公也可放心西进了。”
曹操听罢,歪着嘴咧着笑,一挥手,说道:“就依二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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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国。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广袤的原野上。
诸葛亮和昌务、燕鹏二将已将临邑攻陷,此时正铁桶般地包围着济北国的最后一座城关,成县。
成县矮窄的城楼之下,诸葛亮军容严整的兵马正沐浴着夕阳的余晖,金光闪闪,茫茫一片。
诸葛亮身穿白袍白甲,单骑立在阵前,手中的白剑朝天一直,令道: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