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全部都是现金,我装进了袋子里,披着貂皮大衣,潇洒地离开了表店。
迎着冷风,提着钱袋子,我的心里踏实。
无论在哪儿,没有钱都是寸步难行的。
我打车回到了诊所,准备第二天去买个手机,然后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蓉城那边的人。
此刻,我怀里揣着的已经不是账本了,而是一颗复仇的决心!
......
咚咚咚——
门外,冻得我浑身发抖,用力敲打着诊所的大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林澜儿!”
我大喊了一声林澜儿的名字,却怎么也没有听到回应。
怎么回事?不在里面吗?
我有些担心,但又有些无能为力。
毕竟,我也没有联系林澜儿的方式。
就好像,我没有办法联系蓉城那边的朋友。
旅馆我也去不了,身上没有身份证,只得孤独地蹲在门口,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四周都是死一样的沉寂,还好,我有一件貂皮大衣。
我将貂皮大衣披在身上,将脸蛋埋进衣服里,感受着一丝残存的温暖。
我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一样,散落在这黑夜当中。
可是我闭上眼睛,看见的却是那天发生的场景。
沈临风死在我的面前,张幼蓉被周正给抓住,朝我发出痛苦的求救,而我呢?迈不出脚步,只知道愣在原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胸膛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喂!流浪汉,你挡着我开门了!”
冷漠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拉回。
身体僵硬的我,微微抬头看去,一张精致冷艳的面孔低头俯视着我。
冷霜看见我,也吃了一惊。
“你蹲在我的诊所门口干啥?”
我的心里翻起了白眼。
你以为我想蹲在这里啊,那还不是因为进不去!
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了,伸出手朝冷霜求助。
“冷霜姐,抱我起来。”
冷霜一脸的鄙夷:“瞧瞧你那窝囊样儿。”
她就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虽然嫌弃,但却用温暖的手拉住了我,将我拽了起来。
只见她用手指头抵住我的嘴巴:“我可告诉你,我这里不养闲人,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受了再多的伤,也得给我干活!”
“白吃白喝的人,不配在我诊所里待着。”
白吃白喝?
是在说我吗?
我真想把手中的二十万摆在她的面前,让她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向我,然后朝我道歉。
冷霜还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到十八岁就身价干万,艰苦创业,在蓉城餐饮界,那也是一方霸主。
只可惜啊,现在沦落至此。
不过我还是从包包里抽出了一沓现金潇洒地塞到了冷霜的怀中。
“拿好了,请问我现在可以白吃白喝,什么都不用干了吗?”
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
我无需向谁证明,钱能帮我证明一切。
再高傲的冷艳美女,看见钱,也会朝我投射出温暖的目光。
刚才对我凶巴巴的冷霜,脸上瞬间红扑扑的,说话也对我客气了三分。
“哟,想不到你这么有钱啊?”
“来来来,里面请,冻坏了吧?”
冷霜热情得跟火辣辣的太阳一样。
我进屋一看,也没发现林澜儿跟豆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