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这家酒楼的老板是爷爷的老友,按照村里的辈分来讲,自己也要称呼他一声大爷,但眼下并不是打招呼的好时候,只得一直低着脑袋,不想引起注意。
心中不由暗暗后悔,先前怎么就头脑发热,和陈季同这个坏家伙一同进店呢,要是被大爷给认了出来,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坏家伙之间的关系。
要不自己还是趁外边没人的时候悄悄溜走吧?可是大爷好像一直站在收银台前,自己突然走出去肯定会引起他注意的!
就在肆玖纠结不安之际,陈季同则像个事外之人,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湖中夜景,不时抿上一口清茶,感受着习习晚风拂身而过,好不惬意。
皎月当空,晚风徐徐,湖中不时有小舟夜渡,泛起粼粼波光,若是能湖心泛舟赏月,倒也是趣事一件。
等会儿吃完饭后,倒是可以拉着肆玖这妮子去湖边逛逛,只可惜自己不会划船,要是可以的话,漫游湖心赏月,也算不枉此行了。
对了!肆玖这妮子不是从小生活在村里嘛,说不定她会划船,到时候让她带着自己去游上一轮,岂不美哉。
想到此处,陈季同拿出纸笔,在上边写到:你会不会划船呀?
肆玖这心烦意乱之际,冷不丁地看到边上传来一张纸条,还以为陈季同是嫌弃这儿上菜太慢想要离开,正想点头答应,谁知这坏家伙居然还有心情问自己会不会划船!
这家伙脑子里边装的都是些什么啊?他真的以为他是来旅游的嘛?
冷冷地瞪了陈季同一眼后,将他递过来的纸条揉成一团,朝他丢了过去。
陈季同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被那纸团直中面门,悻悻地低语道:
“不会就不会嘛,干嘛发脾气呢?这妮子不会生理期来了吧?”
偷偷瞟了一眼肆玖,见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中打定这妮子绝对是是来生理期了,只得将委屈咽下,也不敢再去招惹她。
默默拿起一盏新的茶杯,给肆玖倒上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书上说过,女人来那个的时候,正确的应对方法就是让她们多喝热水!
陈季同自诩也算小半个妇女之友,这点东西还是难不倒他的!
见到陈季同递过来的热茶,肆玖也是有些懵,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好端端地给自己倒茶干什么?
就在两人大眼对小眼之际,包间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推着小餐车缓缓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对着他们说道:
“二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客人有点多,这上菜的时间耽搁了些,现在可以上菜了嘛?”
“可以可以!”
陈季同见老者满头银发,正想动手帮忙,但被老者笑呵呵地拦了下来。
只见他手指一紧,双手飞快地将餐车上的菜肴稳稳当当地摆放在餐桌之上,中间没有拖泥带水,即便是汤菜或是堆高取来的丸子甜品,也没见撒漏或者变样,手里的功夫丝毫不比年轻小伙差。
陈季同不由赞叹:“老人家功夫可以啊!”
老者笑呵呵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老了,这上完菜吧,这双手还是难免有些酸痛,不稳咯!”
老者随后问道:“小伙子是第一次来金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