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宴轻,“宴兄,你别开玩笑了。”
宴轻一脸谁跟你开玩笑的神色,慢悠悠地说,“凌画要去江南漕运执行公事,陛下和太后觉得我该跟着去。”
程初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宴轻,“宴兄,哪怕陛下旨意,你不乐意的话,也不用去吧?如今你说去,说明你乐意去。”
他又哀怨,“嫂子是去办公事,都多带了一个你了,还能再多带一个人不?比如我。几个月呢,兄弟想你啊。”
最主要的他是真想跟着宴轻去江南玩,江南一定很好玩,他最远来到青山庄都玩的不想回京了,更何况去了江南,他敢说,他一定很喜欢江南风光。
宴轻果断说,“不行,带我一个已经是拖累了,再加个你,她能顺利到江南吗?”
程初不太开心,“能吧?多带一个人而已。我有腿自己能走路,就是蹭个吃穿住行。也不会耗费嫂子多少饭食银两,大不了我少吃点儿,或者,我多带点儿银子跟你入个伙也行。”
宴轻一脸你说的简单,“你小舅子的杀手也会一路跟随,那些杀手可不会长眼睛觉得你是大舅兄便不杀,毕竟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舅兄。”
程初:“……”
一箭穿心太狠了!扎了他个体无完肤。
程初半天没说话。
宴轻口中的小舅子是谁?自然是东宫太子,不太正经的大舅兄是谁?自然是他。他妹妹是程侧妃,不是太子妃,还真不是正经的小舅子和大舅兄的关心,东宫杀手当然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凌画与东宫的关系,那是势同水火,这三年来,老弱妇孺都知道不对付。宴轻说杀手一路追随凌画去江南,这还真不是说着玩的,毕竟他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的傻白甜。
有纨绔担心地说,“宴兄,那你此次跟着嫂子去江南,岂不是路上很危险?”
东宫的杀手啊,那可不是十分危险吗?
宴轻点头,“所以,你们不能去,只能我自己去,多我一个负担还行,再多一个负担就不行了,多一堆负担更不行。”
程初泄气,“好吧。”
他又是羡慕又是无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几个月也太久了。”
他瞬间觉得青山庄的好山好水好玩意儿都不香了。
“不太确定,快则一两个月,慢则年前,应该能回来了。”宴轻听凌画的意思,估计怎么也要年前,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
程初唉声叹气,“你就是来告诉我们一声?这就要走了吗?”
“跟你们喝一顿酒再走。”宴轻看着纨绔们抓的鱼,放进桶里还有力气蹦出来,想着做下酒菜一定挺新鲜。
凌画睡了一日,一日没吃饭,等她醒了,估计也饿了。
他转头吩咐云落,“挑几条大鱼,让人送四海客栈去,这里的鱼做出来味道鲜美。”
云落应是,对身后一挥手,有人上前挑了几条大鱼,放进一个大水桶里,骑马拎着走了。
程初:“……”
众纨绔们:“……”
他们辛辛苦苦抓了一下午,抓的最大的几条鱼,都拿走了。
程初小声说,“宴兄,那么大的鱼,一条足有七八斤,嫂子那么瘦,胃口应该也不会太大,顶多吃一斤,你让人拿走了六条,这六条大的,兄弟们抓了一下午,你好歹给咱们兄弟们留一条大的啊。”
宴轻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竹竿,对着河里一扎,一条大鱼被他用竹竿从河里挑了出来,足足有十多斤,他对程初挑眉,“这条够了?”
不就是一条大鱼,一群人抓了一下午,也没这条大,笨死了。
程初立即敬佩的五体投地,“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