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和赵公公两个人的时候,皇帝问赵公公,“太子今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东宫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公公摇头,恭谨地说,“回陛下,老奴没得到消息说东宫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就是萧泽发生了什么事儿。”皇帝很肯定,“否则他不会是那副样子,在早朝上,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满朝武都看他。”
赵公公立即说,“老奴让人去打探一番?”
皇帝点头,“去吧,仔细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公公应是,立即去了。
一个时辰后,赵公公派出去查的人回来,与赵公公嘀咕了几句,赵公公心里讶异,进了御书房,与皇帝说了。
皇帝也讶异,“你说太子早上出东宫时还好好的,到了早朝上时也好好的,与萧枕说了两句话后,便成了那个模样了?”
赵公公垂首低声说,“查的人回禀说是这么回事儿,原因是在二殿下身上。”
皇帝不解,“萧枕能与他说什么,让他那副样子?”
赵公公也不知道,摇头,“当时太子和二殿下身边没人,只有人远远地看到他们在说话,后来太子殿下神色就变了,整个早朝都没精神,反观二殿下跟没事儿人一样,据说他与太子殿下说话时,还是笑着说的。”
皇帝皱眉,“近日来,太子与二皇子关系如何?”
赵公公面露难色,似乎很不好说。
皇帝懂,“你只管如实说,朕不怪罪你。”
赵公公这才开口,“自从二殿下进了工部,接替了工部尚书的职务后,太子殿下表面与二殿下说着恭喜,但是背地里东宫派系的人找了工部好几回麻烦,不过二殿下倒也不软弱,不声不响地给挡了回去。”
皇帝扔了奏折,“萧泽越来越不大气了。”
赵公公不敢接这话。
皇帝道,“萧枕在工部如何?他可能胜任工部尚书的职务?”
“二殿下看起来很稳当,目前没听说工部出什么差错,也没听朝臣们非议,更甚至倒是听了有几位大人赞扬二殿下稳妥。”赵公公如实说,“老奴也是听来的,若是陛下想仔细了解,得派人细查。”
皇帝摆手,“查什么查?不用查,朕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吗?他若是个张扬的,也不会不声不吭地在朝堂上当了多年摆设了。”
这份心力,他当年都不及。
赵公公闻言心下一惊,这一惊对于他这个伺候皇帝身边许多年的老人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他没想到皇帝给二殿下这个评价。
皇帝话出口,似乎方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瞅了赵公公一眼,“将朕的话立即忘了。”
赵公公连忙惶恐地应是,“老奴什么也没听见,陛下刚刚说了什么?”
皇帝满意,“萧枕年纪到了,该娶妻了。”
赵公公点点头,心想二殿下的年纪早两年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陛下也提过两次,但二殿下都以冷宫中的端妃娘娘为由,把陛下气了个人仰马翻骂他滚,后来陛下不提了,二殿下的亲事儿也就搁置了,如今陛下又要重提,不知道二殿下是不是还要提端妃娘娘。
他也不知道二殿下怎么想的,早些娶妻,早些有妻族相助,不是挺好吗?也不必这么难的,陛下既有心为二殿下娶妻,二殿下应了就是了,不喜欢可以抬良娣贵妾过门,他是皇子,纳多少都行,喜欢哪个还不是可着心意的宠?可是二殿下似乎偏偏不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