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荆轲点头道,一边加快步伐前进一边声音幽幽道,“舞阳,刚才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哦?”秦舞阳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庆,你犯了一个什么致命的错误?”
荆轲把十分犀利的目光向左右扫视一下,见没人注意他俩,他便低声道:
“舞阳,刚才我忽然想到了我爷爷,心中觉得十分惦念他老人家。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不应该有任何牵挂……”
秦舞阳立刻明白了荆轲此话的用意,所以,不等他说完,便接过话茬儿十分严肃道:
“是啊!庆,跟你说实话,刚才我也有所牵挂……不过,你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秦舞阳再也不会有什么私心杂念了,我会全心全意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好!”荆轲大加赞赏道,“舞阳,我相信你!时候儿不早了,咱俩快走吧。”
于是,荆轲和秦舞阳一起,快速回到外使驿馆他俩下榻的客房,耐心等待觐见秦王……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秦国外使前来传旨道:
“秦王诏下,燕国特使荆轲、秦舞阳,作速到驿馆外面,见诏入宫啊。”
荆轲和秦舞阳闻听,心情十分振奋,两个人同时答应一声,带上随行物品,阔步走到外面一看,只见秦王派来迎接他们的仪仗车马护卫队正停在外面,一个黄门官穿戴打扮之人,手拿一卷黄色绢帛诏书站在对面。
荆轲见状,便走到那个黄门官面前,不卑不亢地行过使者礼节之后,看过诏书,确认无疑之后,便和秦舞阳一起乘车前往咸阳宫。
大约两刻钟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咸阳宫前。荆轲和秦舞阳下了车乘,举目一看,只见金碧辉煌的咸阳宫正门,极其高大雄伟,全副武装的护卫军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荷戟挺立在碧瓦红墙之下,真是戒备森严。
荆轲和秦舞阳在黄门官的带领下,来到咸阳宫大门前,被两名守门卫兵除去佩剑、又进行了十分全面细致的彻底搜查之后,放行进入了咸阳宫门。
荆轲提着装有樊於期头颅的红木朱漆方匣,秦舞阳带着装有【督亢地图】的红木长方形朱漆匣子,在黄门官的带领下,沿着青砖铺就的宽阔甬路,继续前进。
在极其宽阔的甬路左右两侧,有长长两排戎装持戟的护卫军兵,都威严挺立、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