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p>

浸湿的步履踩着漆黑的地面发出轻响，视线触及的尽头，光亮还想与他无限延伸，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匍匐的鲛人变得虚弱无力。</p>

‘叽’</p>

陆良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又看去那边微弱的光亮，抿着嘴唇紧了紧牙关，转身过去，将她搀扶背去背上，搂着腰下的鱼身，颇为有些吃力的继续前行。</p>

“快到了很快就会到的。”</p>

大抵明白鲛人不能脱水太长时间，又走了一阵，双腿渐渐变得酸麻，身后‘叽’的声音也越发虚弱无力。</p>

陆良生不管她听得懂听不懂，像当初母亲那般叨叨嚷嚷的说些话，不让她虚弱的睡去。</p>

“别睡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你将我送上海面我可不会憋气。”</p>

“你族中应该还有亲人吧，想想他们我在你记忆里看过一些，还有孩子你们的孩子都是鱼卵，寄放珊瑚就不管了吗？”</p>

“你见没见过陆地上的城池？那里也一样很美”</p>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的在书生口中说着，背后的鲛人，披散着头发靠在他肩头，一声没一声的应着。</p>

“说话，别睡。”微弱的光亮照来，陆良生侧过脸看去那双细眉细眼，宽阔的口鼻，肤色不像之前水润白皙，变得干涸苍白了。</p>

“睁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