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鬼之后打的雌激素也不作数了？

“摸什么?”Any微微低头，亲昵地靠近封谦，他的瞳孔带着古怪魔力，像漩涡，吸着封谦与他对视。

温热呼吸在两人鼻间纠缠盘旋，Any嘴唇张开，刚要出声，封谦垂在一侧的胳膊突然抬起，随后一声清脆巴掌打断了这暧昧气息。

Any额前的发丝更为凌乱，他不太在意，轻轻握住封谦停在空中的手腕，捏了捏，而后顺着指骨一节节摸上去，直至完全包裹住。

“……你还活着?”

“当然。”

一巴掌打完，实实在在的活人肉感让封谦终于确信，搂着他的这位并不是鬼魂。

虽然Any没死比Any变成索命鬼更令他匪夷所思。

但活人总比死鬼强。

高度紧绷的神经松散，浑身力气卸去，封谦像滩煮熟的软面条烂在Any怀里，被恐惧压制的困意再度侵袭，他想努力撑开眼皮，却被Any压着后脑勺盖进胸前。

是硬的。

Any压得不紧，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脊背，安抚性地来回抚摸，耐心的像在哄婴儿，“困了就睡，尿床不是大事，我给你换床单，帮你脱内裤，放心，不会偷拍你的私密照，做个好梦，bb。”

沉稳心跳混着说话声从胸腔传进封谦耳膜，Any慢悠悠地唱起一段外语童谣，低缓柔和，他唱了许久，直至察觉到怀中人慢慢平稳的呼吸，吟唱渐停。

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封谦熟睡的面容上，话却是对着左前方说:“哄你尿裤子的弟弟睡觉是值得观看的画面吗？”

房门缝隙变大，封文星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羞愧，他站定在门口，并未继续踏入，冷脸问道:“为什么来找他?”

Any把人放回床上，轻巧地跳下去，坐到床头柜那嬉笑着回:“之前要杀佘九涟那次我就发现了，你的弟弟，vy，他以为我死了，还专门给我送西装，烧纸钱，难道你不觉得他傻得可爱吗？”

“不觉得。”封文星站在暗处，目光幽幽，“他蠢得没边，脑子缺筋，你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Any眯起眼睛观察他片刻，伸手束了束脑后发圈，才懒洋洋地冲封文星比手势:“OK，OK，别紧张，玩玩而已，比起我，你不如先分点关注给你蠢货弟弟的室友，前几天上帝托梦告诉我，他是个坏东西。”

封文星想了会儿:“卫舒望?”

“我可不知道他的名字。”Any歪着头，状似思考，一副纯真模样，“上帝只说了你弟弟有个坏室友，其他的没告诉我，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好了，那些先不说，你知道现在最应该做什么吗？”

他弯腰揭过床上尿湿的薄被，走到封文星面前找准角度松开手，愉悦地看着那片污渍准确误地盖到封文星鞋面上。

“去，给你弟弟换条干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