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封谦,出来/彩蛋发情期if线(下)腔内成结,永久标记(1 / 2)

出乎意料,粉红兔的账号注销了。

隔天起床封谦眼没睁完全,以为是自己看,来回点开好几次聊天框里的买家头像才确定那个要裸照的变态真的消失了。

天杀的,上次从网上找来代替自己的假图p好了还没发过去,他原本打算把粉红兔供给佘九涟前再从他那捞一笔的。

幸好聊天记录还在,否则他百口莫辩。

佘九涟知道这事后没说什么,只让封谦把软件转给他,封谦猜佘九涟有法子,能把变态从网线后面扒出来,但懒得多打听。

问也没用。

他估计佘九涟能把这个变态悄声息地处理掉,就算没死,粉红兔大概也不敢跟他交易了。

如今首要任务是重新找个来钱的活,封文星说下个月给他四千,但没说以后都给,讲不准下下个月就变回一千五。

不怪封谦怀疑他哥品行,这种混迹在职场商战里的千年狐狸玩起文字游戏如鱼得水,从进封家那天算起,他不知道上过这狐狸精多少当,当当不一样。

后面几天封谦一直留意兼职群的消息,可左看右看总不满意,要么薪资太低要么工作时间太离奇,完完全全把人当驴压榨,他在群里忍不住吐槽一句,结果没几分钟就被移出群聊。

偏偏这时医院那头又给他打电话,吴可越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近期精神状况变得不太稳定,医院新进了一批特效药,询问封谦是否更换药剂加大治疗力度。

又是要钱。

封谦抓耳挠腮,急得简直想卖肾,他在图书馆昏暗走道里焦躁踱步,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舔了舔干燥的唇,问:“那……换药之后我存里面的钱还够用多久?”

“稍等,我现在帮您查一下。”

对面静了半分钟,“封先生,大概一周。”

“多少?!”封谦音量不自主抬高,他分明记得上次去疗养站小护士还说够两个月,“仙丹啊?包治百病?这么贵!”

“不能包治的封先生。”那头说话比封谦在私人医院遇到的仿生人还要冷漠,“只是提高吴女士治愈的可能性,您也知道,这种创伤后的精神疾病难以治愈,国外研发出新的特效药,我们也只是询问一下您的意见,如果觉得贵可以继续用原来的药物。”

走廊门从外面急促地敲了两声,估计是其他自习的嫌封谦在里面太吵,封谦蹲回墙角,迟疑片刻,咬咬牙:“换吧换吧,我会续上钱的。”

电话发出盲音,走道归于平静。

封谦胳膊垂下,呆呆地靠着墙壁,屏幕壁纸还是一只卡通猪八戒,流着口水躺在地上做美梦,身边散落一大堆果子,比谁都幸福。

小学那会儿,老师在课上给他们放西游记,说猪八戒自私贪婪,好吃好睡,小朋友绝不能向他学习,大家应该像孙悟空,嫉恶如仇,心怀大义。

可那时候封谦怎么看都觉得八戒好,能吃饱睡好当然好,拯救世界的活交给有能力的人干,他只想像八戒那样,随心所欲,畅快自在。

后来一次关于梦想的班内小演讲,封谦骄傲地说他要成为猪八戒,被同学哄笑着赶了下去,老师让他重新写份作文,想当猪八戒不能算梦想。

封谦不服气,大声嚷嚷:“为什么不算呀,我就要当猪八戒!”

但随着一年年长大,他并没有完成儿时的梦想,也不会再没心没肺地喊“我要当猪八戒”,他长成了白龙马,外面披着一层看似实现阶级跨越的身份,却活得比谁都累。

封谦不自由,不畅快,封恒要他回来,却让他脖子上挂枷锁,嘴巴上绑胶带,他撕扯挣扎,于是被抽得伤痕累累,瑟瑟发抖,活得连路边野狗都不如。

和高应发生口角的那晚,高应讽刺他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他高声回骂:“我是私生子怎么了,你羡慕我能进封家大门?羡慕死你,投胎我跑得比你快,我先投的好胎,你下辈子记得跑快点。”

可真的是好胎吗?

封谦举起手机目的地翻滑,吴可越留在泸城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封家那边,洪杉知道后必然要作怪,他不敢问封文星要太多钱,以免引起怀疑。

但哪里还有生财之道?

封谦划拉朋友圈,忽然注意到一张花里胡俏的图片,加粗彩印“三小时保底五百,提成限,各凭本事”,发广告的人封谦不认识,也许是某天扫红包随便加的。

他立马来了精神,不认识不要紧,聊两句不就熟了,他最会跟人聊天。

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封谦眉开眼笑地跑出走道,挑了个阳光好的位置自拍一张,敲开那人小窗,二话不说把图甩过去。

——H,你看我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