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咱们很快就到了。”关山将车子驶出了主路,开进了红山脚下的停车场。
游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鸣唱。关山拉着王晓凡的手,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走到中间的时候,关山怕王晓凡累着了,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两人牵着手一鼓作气走到了山顶。坐在观光亭的椅子上稍事休息,补充了点矿泉水,关山又领着王晓凡向西侧的宝塔走去。红山塔含底座高10层,红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20多年前,红山是乌鲁木齐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个市区,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将红山掩映在了都市钢铁水泥的丛林中。
夕阳洒在红山塔上,看上去有了神圣的意味。关山将王晓凡轻轻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青春、温柔和体香。王晓凡没有拒绝,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包围在关山温暖的怀抱里的那种安全、踏实。关山指着西面说:
“看到那座塔了没有?”
遥遥相对的山上也有一座宝塔,王晓凡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头靠在了关山的颈间。
“相传在古时候,从天山博格达峰的天池里跑出来一条红色的巨龙,被王母娘娘追上后一剑斩成了两截,龙首变成了咱们脚下的红山,龙尾变成了对面的雅玛里克山(乌鲁木齐人习惯地称其为妖魔山),西王母的宝剑化作了乌鲁木齐河。虽然这条龙化成了两座山,却仍然心有不甘的向中间靠拢,想合成完整的龙体。如果一旦合体,乌鲁木齐河势必会被阻断,城区会变成水乡泽国,生灵涂炭。人们为了镇压住恶龙,便在两座山上各修建了一座宝塔,以求“镇山锁水”。
这时,关山的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山子,你和晓凡出去玩了?那你们早点回来,晚上你大姐和你二姐请晓凡吃饭”。
“酒店订好了吗?我们直接过去吧!”关山问道。
“亚克西大酒店,666包厢。好的,妈,我记住了,我和晓凡准时到。”
挂了电话,关山拥着王晓凡挪到北侧,指着山下不远处的一栋四层楼说:
“那是我的老部队,刚当兵时就在那里,后来部队军改搬走了,这里就成了商业区。”
“是不是触景生情挺怀念那时候啊?”王晓凡依在关山怀里,抬起头看着关山棱角分明的脸问道。
“是啊!部队的大门口就在河滩北路的边上,我在大门口站了半年多的岗。”关山指着一个方位说。
王晓凡顺着关山手指的方向,那里现在是车流滚滚的高架桥。
“那时候,吃过晚饭,班里的几个老兵就带我到红山玩。红山公园离部队很近,仅隔一条一米宽的灌溉渠。部队的后门就在红山脚下,公园里的铁栅栏不知何时被何人弄断了两根,就是胖子也可以自由出入。从这里进去沿山路盘旋而上,就到了顶峰,那里有一个凉亭,一个石桌四个石凳。我们就在那里打“双扣”(新疆的一种扑克牌游戏,),如果哪一组输了,就站起来大声喊“我输了——”
“哈哈哈……你们可真有意思!”王晓凡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你和以前的战友还有联系吗?”
“有啊,有个战友建了个微信群,叫[红山脚下的岁月],把警卫排好多战友都联系上了。”
任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战友的情谊长存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