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司氏的负责人去卓氏对接工作时,卓正承诺的合作被底下的人再三推诿,最后终于是找了理由取消。
司氏肯定是要问原因的,可论负责人怎么旁敲侧击,卓氏也只敢透露其实是卓正的意思。
司父对此恼怒不已,明明是卓正先抛出的橄榄枝,现在出尔反尔是怎么回事?
他不能质问卓正,于是找许见月兴师问罪。
许见月进来时,司父和司母都在,两人看他的眼神勉强有几分友善,却掩饰不住从内散发出的轻蔑。
“见月,”司父依然端着伪善且高高在上的架子,看得许见月作呕,“阿正之前说的合作怎么又取消了,你和他感情好,找个机会帮爸爸问问他。”
刚刚还叫许见月马上滚回来呢,现在就叫见月了。
许见月微微一笑,表情羞涩又有点不安:“不用问的,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哦?”司父眯了眯眼,“你说说看。”
“是我说的。”许见月一脸羞赧地扔下巨雷,“我让他先和我的公司合作。”
许见月口中的公司,曾经是司氏的子公司,但前不久已经彻底属于许见月,和司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司父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对这个儿子本就没什么感情,偶尔态度好上几分也是因为用得上许见月。
现在这个儿子要是不听话,他是半分也不能容忍的。
“什么意思,先和你的公司合作?”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爸爸您别多想!”许见月慌张解释,但语气又很理直气壮,“我只是觉得目前来说,我的事比较重要。”
“我的名声一直就很差,我觉得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把我的形象挽回一些,卓家看得起我,也会更愿意帮咱们家。”
“卓正应该是心疼我吧,他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
他脸上还挺羞涩,一副和卓正很恩爱的样子。
司母冷笑一声,许见月枕边风吹得挺顺的,三言两语就搅合了好几个大合作。他嘴上说是为了司家好,谁知道他打得什么坏主意。
“见月考虑得倒是周到。”司母笑着开口,“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心里是为家里着想的。毕竟卓正也就是图一时新鲜,等他腻了,卓家家大业大的,你日子不好过,还是要自己家里为你撑腰。”
许见月笑了,原来他们知道司家高攀卓家啊,也知道他结婚后一定会受委屈。他们明明知道的,只是不在意罢了。
这个委屈他突然就不愿意受了。
其实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司家似乎还没有没有认清形势,他们现在应该论怎么讨厌他,都必须强忍着讨好他,讨好卓正才对。
许见月一脸赞同地开口:“您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得太浅薄了,家里好我才能好。我今晚要陪卓正回家吃饭,我再好好和他说说吧。”
司父摇头:“这次就算了,出尔反尔的像什么样。”
许见月点头:“但我还是要和卓正好好说说,他考虑事情也太不成熟了,怎么能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呢?我得告诉他下次做事之前一定要先和您商量商量。”
司父司母:“……”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司父皱眉,他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家长,怎么能容忍许见月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他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许见月脸上。
巴掌声却没有如愿响起,司父的手被许见月牢牢抓在手里。
“爸爸!”许见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我说了今晚要陪卓正回家吃饭,您把我的脸打肿了他会不高兴的。”
他微微一笑:“您下次再打吧。”
许见月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野心,仿佛在嘲笑他们亲手将权柄送到了他手里。
此时此刻司父哪还能不明白,这个一直被打压的儿子居然妄想反抗他了。
但他也并非完全拿许见月没有办法
他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脸上表情很快调整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能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对许见月说教。
“爸爸知道你是为了家里好。你妈妈临走时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回到你外祖的房子的,你也成年了,这房子之后可以记到你的名下。你是我的儿子,只要和家里齐心,司家的股份也不会少了你的。”
许见月乖巧点头,就像他是昨天才成年,也没有在许久之前就听见司父一脸笃定地说他的继承人只有司景延一个。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见月刚想到司景延那个晦气玩意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