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带头大哥(1 / 2)

那矮个子话刚已落完,带头大哥就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领子,并用蔑视的口气说道:“是你对董宇动了手脚。”

那带头大哥,叫马跃,是高三年级B班的学渣,由于他的舅舅卢建华老师是学校历史组组长,所以他才进了B班。虽说我们都是高三年级的同学,但平时没啥交集。

马跃抓着我的衣服领子一再逼问,周围吃饭的同学都围过来了,一个个怀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就盯着这边看了,甚至有人还拿出了手机准备来一个现场直播呢。我隐隐约约还听到一名女老师的声音:“这是几班的学生。”

此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逃之夭夭,也不是走为上,而是亮剑……

我说道:“是我。”对于从小在打架斗殴中历练出来的我来说,出于本能自卫的反击,饭桌上250毫升玻璃瓶的冰峰汽水早已攥在了手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跃就举起了板凳直接砸向了我的头顶,我在钱子的推力和本能的反应下身体一倾斜抬起了左手臂护住了头顶,板凳落在了我的左肩臂,还好这下脑袋算是保住了。与此同时,我手捏玻璃瓶就狠狠地砸在马跃头上了,玻璃瓶并没有碎了,但马跃挂彩了,跟随马跃来的那帮小弟,看见事情闹大了,也没敢再动手,只见马跃的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而我当时只感到整个胳膊都是麻木的,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没有一点痛。

一听老板要报警,我们全跑了。

一出饭店门口,我才感觉到了痛。但这并没有结束。就在离饭店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马跃的那帮小弟全围了上来。此时双方的实力是,他方7人,我方只有两人,很明显今天要挨揍了。

突然有一屌丝从我身后给我来了一个锁喉,我就倒地了。当时我为了尽量保护生命最脆弱的地方大脑,也出于本能的反应,只能双手抱头卷缩着身体,在地上像抛弃的刺猬一样,当各种毫不留情的脚踹我身上时,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可怜。后来在那位女老师的劝导下,群殴才算平息下来。

马跃在临走前指着满身是脚印的我留下了这样的话:“闫岩,你他妈的,以后给我小心点,别让老子在校园里碰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直到打着你满地找牙!”

这次挨打感觉最对不起的还是钱子,他那瘦小的身躯也让人家暴打了一顿。不过谁让他是我的损友呢!

钱子伤的明显比我小的多。他扶着我问到:“闫锤子,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看好着呢?”

钱子的第二句话是:“闫岩,你个王八蛋,成天沾花惹草,害的老子还跟上你挨打,妈的!”

这就是我的损友钱满满,钱子是我初中的同学,虽说人长的不结实,但讲义气够哥们,这些年是我铁杆兄弟。他学习比我好点,每次考试都比我高二三十分。每次月考完,班主任都是按成绩来调座位的,按成绩钱满满理论上不会成为我的同桌,但每次调完座位,他都会和同学主动换桌,和我坐在最后的那一排。后来,班主任训了他几顿,但也改不了。

有一次我问钱子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坐在一起呢,他说:“和你在一起可以话不谈。而且还有安全感,因为你长的比我壮。”

今天的这事最让我郁闷是为啥B班的马跃来打我,难道他们是仗着人多势众,往日我和他也仇啊,难道近日有怨?

让人打了,总得弄明白啊!

我问钱子:“今天这是咋回事,他马跃为啥来找事,董宇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钱子说:“闫岩你真的是个锤子,暗恋董宇的人太多了,谁知道是咋回事。反正今天我也倒霉,出来吃个饭还缘故挨揍了,这都是你这货惹的事。”

我安慰钱子说道:“兄弟,今天哥冲动了一回,也连累你,晚上请你撸串补偿补偿。”

不过此刻我心里还真有点窃喜的温暖,心想这“亲吻女神一次,挨一次打”也值了。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打架斗殴这事也自然不会报告给老师了,一来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二来我们都快接近成年了。再说这件事情发生在学校外面,距离学校还有一墙之隔呢。

下午,我感觉到胳膊越来越疼,实在受不了就在钱子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后,医生告诉我骨骼没有问题,但需要输液观察一下胳膊上的淤青。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打架并来医院检查的消息很快在全班传遍了。

就在我在医院输液的时候接到了年彬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每一字都是带有通知韵味的,他说:“明天来学校帮我摆平这事,给马跃一点颜色看看。”

年彬,是我们班最有钱的人,他爸爸年远是当地最有名气的矿老板。

然而这个电话是从学校外面打来的,同学三年,我们很少在学校见到年彬,因为他来学校的次数是有限的,他不是在网吧,就是和社会上的人鬼混到一起。

尽管我不想让年彬插手这件事情,但对于这个电话还是挺感动的。因为我深深的知道,一旦年远的儿子年斌一插手这事,势必会把社会上的人带来,事情也会闹大。

对于我们这些家庭背景势单力薄,还想着考大学的学渣渣来说,把事情闹大就等于自毁前程。

我一边输液,一边和钱子谋划复仇的行动,单挑、群殴、社会上找人。说着说着又说到董宇的话题上了。

钱子又开始唠叨了:“闫岩啊闫岩,何苦呢?为了一时的冲动,为了亲女神一口,把自己送进了医院,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