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头眼看勾引不成,索性就明着来了,开始下流地挑逗:“小婆娘哟,你那衣服顶得好高噻,里面有啥子东西没得?”
我白了他一眼,低头仍不理他。
严老头奈,只好自问自答:“哦哦,原来是咪咪脑袋顶起了衣服,哟呵,看起来好尖翘嗦。”
我下意识地缩起了胸,念及这人年纪老迈,又和干爹孙瞎子很熟悉,就没有出口呵斥他。
严老头见我颇为温驯,以为好欺负,更是挤出一脸的坏笑,又问:“小婆娘哟,跟我老头子说说,你也像蜜糖一般的甜么?”
我见他屡屡下流耻,正欲啐他一口,不料半空中陡然一声霹雳炸雷。我吓得打了个激灵,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我从小就怕打雷!
严老头终于发现了我的弱点,老眼一转,就蹒跚走上几步,嘴里吓唬我:“荷荷,雷公出来打妖精了嗦。”
果然,天上轰轰不断,又是几声炸雷,威势十分惊人。
我心惊肉跳,胆怯地看着他,似是一只在雷雨中受惊的小兔子。
严老头喜出望外,假惺惺的安慰:“莫怕莫怕噻,雷打妖精,不打婆娘的。”说话间,手掌就伸了过来。
我惊跳起来,急道:“严伯伯,你、你……”
严老头则贼笑着吓唬我:“别动别动,小心打雷噻,轰轰,天雷又下来了。”
我用力挣开了他,要不是还在下雨,我早就跑出门了。
这天气也像跟我过不去似的,惊雷阵阵,一声接着一声,每当我想要不顾一切的出门时,巨雷就在空中轰隆隆炸开。
严老头乐不可支的追逐过来,想要调戏。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拍门声,有个女人在问:“严驼子!哈戳戳!看到我家小山子没?”
女人说话,也是四川口音,想来和这严老头是真正的老乡。
但我乍闻人声,已是花容失色,慌忙避到里屋,颤颤兢兢的躲着,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严老头十分恼怒,但又可奈何,嘴里回了对方几句,少不得附带一番骂骂咧咧的问候。
我听门口蓬蓬作响,有如雨打芭蕉,知道外面的女人有雨伞,心想:“她有雨伞,如果愿意借给自己,那不如出去算了,免得被这个sp调戏。”
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年轻女人,从别人家里出去,外面那女人见了,定会生出狭隘龌龊的心思来。
我心里患得患失,就很迟疑。
又听到女人在门外大声数落:“你个饥色流涎的老巴子!死猫烂老鼠!悃起臭架子!大白天也关门,鬼鬼祟祟的,躲在屋里干个球嗦?”
严老头也不客气,顿脚回骂:“瓜婆娘,你管我在屋里做啥子,又来我门口胡扯!”
门口的女人又骂:“呸!爱干啥子干啥子!我才懒得理你个sp呢!”骂了几句,随即响起了踏水声,往前走了。
严老头听脚步声走远,渐渐不闻,这才没好气的骂;“偷人养汉的骚货,天天都惦记我老头子这点钱。”
我听他说起这话,心中才恍然明白,刚才那个女人,就是隔壁严老四家的,那个烂眼婆娘。
严老头很快又挤出笑脸,低声招呼:“小婆娘,她走了,你不用再躲避啦。”
我听他招呼了三遍,这才蹑手蹑脚的闪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