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哎呀,姐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羞死人了!你把我和他说成什么人了呀?我们可不是那种人!"
林曦说:“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啊!你别过了好机会……”
李倩说:“姐姐真没正经的,不和你说了,拜拜。”
她关了手机,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静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刘子衿的卧室门口,先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把门推开一条缝,探头往里瞧了瞧,见子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显然是睡着了。
她笑了,把门轻轻关上。然后一边哼着歌,一边进卫浴间继续冲她的澡了。这一回她有些粗心大意,进卫浴间竟然忘记了锁门。
她慢悠悠地洗完澡,擦干身体,从浴室的屏风门后面出来,正准备往赤裸的身上穿戴衣物时,突然听见外面“淅沥轰隆”的一阵混乱响声,还没等她弄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卫浴间的门便“咚”的一声,被猛力推开,刘子衿突然趔趔趄趄地窜了进来。
李倩做梦也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刻突然闯进来,吓得她尖声大叫,慌慌乱乱地抓起浴巾,护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口中不停地大喊:“啊……流氓,流氓!你出去呀,出去,出去,出去……”
刘子衿仿佛视李倩的存在,撞进门来便直奔马桶而去,毫不理会李倩的大喊大叫,对着马桶径自哇哇大吐不止。
李倩喊着叫着,见不起任何作用,最后只得自己逃出了卫浴间,反手把刘子衿锁在里面。
她裹着浴巾站在卫浴间门口,心有余悸、怒气冲冲地冲着里面大骂子衿:“臭流氓,不要脸,不害臊,没礼貌,臭流氓,臭流氓,不害臊的臭流氓……
骂过一阵,她住了嘴。
卫浴间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和响动。
她趴在门边静静地听了听,又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她小心翼翼地轻轻扭开门,一股难闻的呕吐气味直钻口鼻,让她感到窒息。
她捂住嘴,去看刘子衿,这一看,嘿,没把她气死,刘子衿竟然还趴在马桶上呢。她几步窜过去,气呼呼地在子衿的屁股上狠踢了两脚,对方只是“哼唧”了两声,没有做其它反应。李倩低头仔细一瞧,咳!原来刘子衿竟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李倩一时是既气恼又心痛,她一边放水冲干净马桶,一边用毛巾蘸水给子衿擦去嘴上手上身上以及裤子上的呕吐物。
等一切收拾干净后,她又像拖死狗般把他连抱带拽地弄回卧室的床上。
她把子衿刚才弄脏的裤子脱下来,再给他身上盖了条毛毯,然后拿起脏裤子又进了卫浴间。
等她把那条裤子也洗完晾起来,再看墙上的自鸣钟,还差几分钟就是凌晨一点半,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打开大卧室的灯,然后又将卫浴间、大客厅和子衿卧房的灯一一关掉,最后她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大卧室。
大卧室的灯熄灭了,整个房间都黑下来,静下来。
墙上的钟表指针已指向九点整。
刘子衿终于从醉酒的沉睡中慢慢睡醒过来。他吃力地睁开发干发涩的眼睛,木然地发了一阵儿的呆,之后记忆似乎慢慢得到一些恢复,他开始转头在房间内到处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床头,他的衣服裤子被叠得板板正正的,放在那里,上面还放着手机和一张字条:(李倩的话外音):
“子衿,我到点了,上班去了,你还没有睡醒,看见你昨夜折腾难受的样子,我不忍心把你早早叫醒,你就安心地睡吧!我已经煮好了米粥,弄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等你醒了就起来吃吧。我上班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吗?拜拜!爱你的倩。”
刘子衿看完字条,呆想了一会儿,起身穿了衣服。
他先窜到饭厅,看见李倩做的饭菜,肚子里确实空得慌,便在每盘菜里夹了两口,吃进肚里,然后才走进卫浴间,进行洗漱。
洗漱完毕,再次回到饭厅吃饭。他拉开座椅,一屁股坐下去,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由屁股通过神经系统直传到大脑,痛得他一龇牙,又站了起来。他揉着发痛的屁股,莫名其妙地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慢慢坐回去,继续吃饭。
有电话打进来。子衿接了电话:“喂,是李倩呀,哦,我刚刚起来一会儿,正在吃你做的美味佳肴呢!嘿嘿,好吃,当然好吃啦!谢谢你啊!让你受累了,怪不好意思的。
对了,你在哪儿给我打电话?……在单位啊。有事吗?什么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哪,你别着急,别急,说不定还真落在我这儿了呢,我给你找找看啊,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找啊,找到了我给你回个电话,好吗?哎,再见。”
他关掉手机,开始在饭厅和厨房里乱翻乱找一气,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他又到客厅里找,结果还是没有,卫浴间里也没有,书房、大卧室里也没有。
最后他不太相信地走进自己的卧室,他原本以为在他的卧室里也不会找到,可是当他掀开睡枕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立刻傻了眼--那串晶莹剔透的绿玉佛珠手链,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下面。
一瞬间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仿佛搭上了信息高速路,飞速旋转的大脑让他立刻联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又一瞬间网络突然塞车,让他的大脑淤塞在了某个问题上。
就在此时,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响亮的和玄音吓了他一跳。他接了手机,又是李倩打过来的。
没等子衿开口,电话那端的李倩就急声追问:“子衿,找到了吗?”
刘子衿讷讷回道:“……找,……找到了。”
传来李倩惊喜的声音:“太好了!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子衿毫底气地回话说:“在……在我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