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韵母亲说:“我对旅游不感兴趣。”
子衿:“您还想要继续工作呀?”
子韵母亲说:“唉,想也是白想。象我这样年龄的人,已经没地方肯要了,哪里还能找得到工作?不是年轻的时候喽!”
子衿想了一想:“张姨,要不您到我那儿上班吧?”
子韵母亲睁大了眼睛,说:“啊?上你那儿?不行不行,你那儿都是年轻人,我一个老太婆怎么好往里掺和,不行不行,我可不行。’
子衿笑着说:“呵呵!您还不到五十岁,怎么就说自己是老太婆了呀。我那儿的年轻人,都是些小毛丫头,青春活力有余,成熟稳重略显不足,我正需要一位象您这样老成持重的人去教导她们呢!张姨,您要是肯去,我准备把所有的业务都移交给您和子韵来管,以后铺子里的大小事物就权交由你们做主。”
子韵尖叫:“啊?你都交给我们,那你干什么去呀?”
子韵父母也一齐问:“是啊,你干什么去啊?”
子衿笑了笑,说:“我当然是另有打算了。”
三人齐问:“什么打算?”
子衿略一迟疑,用玩笑的口吻笑着回答:“当然是写,谈恋爱喽!你们不想让我这么做呀?”
“想!想!当然想啦!”
一家人都开心的笑起来。
兴安证券营业部二楼218室。
刘毅昨天买的那支0519股票,今天果真如他预料的那样,又冲上了涨停板。刘毅开始在室内眉飞色舞地向同室的股友大谈特谈他的成功感受。
这个218室共有五个位置,目前只有三个机位上有人,刘毅占一个机位,从干部岗位光荣退休的老李头占一个机位,再有就是曾经南下而又北归的小魏女士占一个机位。本来另外两个机位在几个月前曾经也是名花有主,但它们的主人在股市的血雨腥风洗礼中,终因没能挨过股市的漫漫严冬,被大浪淘沙!
一个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挥泪彻底告别了股市;另一个则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请”到一楼做了一名待遇低下的散户。
就在刘毅正得意的时候,刘子衿突然出现在了218室。
刘子衿是被人请进来的,引领他的人是二楼的管理员小韩。小韩指着218室的那两个空位子,让刘子衿随便挑选,他随便要了挨门的位置。小韩又转身为大家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她走了。
子衿的突然到来,让刘毅一时有种回不过神来的感觉,他直愣愣地傻看着刘子衿;子衿则笑呵呵地看着刘毅的那副傻相,故意不说话。
愣过一阵后,刘毅才大声追问:“兄弟,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子衿:“佛家常说人生就是一场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
刘毅兴奋地叫起来:“嘿!兄弟!真的是你!你也太让我意外了呀!我耳朵没听吧?眼睛没看吧?太好了,你真的来炒股票了!”
刘子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说:“这倒不假,我人都坐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刘毅:“这,这,太突然了,昨天还没听你说要炒股呢,今天就来了,太突然了。”
刘子衿:“我也是昨晚才下的决心。不过这和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毫关系,你千万别误会,我来炒股,纯粹是为了实现我个人的理想。”
刘毅问:“你来炒股,你妹你爸还有你张姨他们都知道,同意吗?”
刘子衿:“我没让他们知道,我把店铺里的那一大摊,都交给我妹妹和张姨她们娘俩了,她们一忙起来,估计也就没工夫注意我了。”
刘毅:“那才能瞒几天啊?”
刘子衿说:“瞒一天算一天,瞒不住了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了,你昨天买的那支股票怎么样了?”
刘毅扬起眉毛,特别骄傲地告诉子衿,说:“瞧瞧,瞧瞧!都已经涨停啦!我说它能涨停嘛!”他指着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图形数据,说:“你看看,有六十多万手的巨量买单,把它牢牢封死在涨停板上。”
刘子衿起身瞄了一眼,说:“哦,真的涨停了。呵!不呀,你睡一宿觉功夫就赚了两万多块啊!”
刘毅自豪地说:“那是!瞧这阵势,我看明天再来个涨停板也不成问题。”
刘子衿问:“什么题材呀?涨这么凶。”
刘毅:“不知道,咱不管它题材不题材。我认为,只有上涨才是硬道理。”
刘子衿问:“能确定是她做的吗?”
刘毅回答:“是,一点没。我查资料了,不信你看……”他敲动键盘,调出信息资料,指着念着,说:“你看,资金流向排行榜前五名里,第一名就是兴安证券解放南路营业部,第二名银河证券浙江宁波和义路营业部。你看,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