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衿一脸窘态的样子,王依涵禁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怕子衿不好意思,她又故意开玩笑地说:“怎么呀?真是的,谁小时候没在床上尿过呀!你可真是的。”
刘子衿不自然地咧嘴笑笑。
王依涵一边帮子衿下床,扶他往卫生间走,一边温柔地说着话:“来,穿上鞋,.…慢慢往前走,哎,小心点儿,哎,哎,好,就这样,对,慢慢往前走,走,走……好,到了。等一下,我给你开开门啊,好了,往里走,到了,好了,我出去了,你方便吧。”
她替子衿关上了生间的门,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听到冲马桶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刘子衿满头虚汗疲惫地靠在门边上。
她用衣袖为子衿擦汗,搀扶他出来,用言语鼓励着他,将他扶回床上。一边继续用毛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询问子衿:“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刘子衿摇头说:“不用。”
王依涵询问说:“那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他左手抓住依涵的手说:“谢谢你,依涵,有你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王依涵嘴角微翘:“胡说!”
刘子衿:“不胡说,你就是我心中的灵丹妙药!依涵,你知道吗?有你在,就如同有鲜花在,如同有阳光在,有幸福在,有快乐在….…”
王依涵:“我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哦,你别把我夸上了天。”
刘子衿说:“不对,你怎么会是普通的女孩。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一切。还记得我们两个在山中相遇的时候吗?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还以为真是遇到天女下凡了呢,你的美貌和气质让我第一次对女孩子动了真心,当我意外地看到你手上戴的那串绿玉佛珠手链时,我真的好悬没晕过去,天哪!我真是好幸运!好幸运!老天终于肯把戴绿玉佛珠手链的女孩赐给我了,而且竟是如此漂亮完美的女孩,我真是太幸运,太有福气了。
自从有你出现以后,我一下子彻悟了,明白了,原来我降世托生为人,为的就是在人世间等待你的出现。”
王依涵被子衿的这番真情表白说得面热心跳,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张开嘴来说,她将两只手合拢在一起,将子衿的手紧紧攥在中间,以言代替万语千言,默默地,默默地看着子衿,注视着子衿。
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依涵的脸上。
王依涵早早起床,自己洗漱完毕,又打了热水洗了毛巾,给子衿擦手擦脸;子衿像个乖巧的大男孩,听话地任由依涵摆布侍弄。
依涵一边为他擦洗,一边与他温柔地说话聊天。子衿默默地听她说话看着她,像是在享受一种幸福。
快要到吃早餐的时间,父亲、张姨还有妹妹,拎着煲好的鸡汤来看子衿。依涵便用汤匙往子衿嘴里喂鸡汤。刘毅和林曦不久也带着花篮和营养品来看子衿。
于是乎,病房里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变得有些热闹、有些吵了。尤其是林曦,显得特别的急噪,总是与别人抢话说,不断抱怨表妹李倩此时此刻不在身边,电话打不通等等,偶尔也捎带一句半句对王依涵带有些许敌意的话。
两位护士各端一托盘的药品进来,见到满屋子都是人,稍微年长的护士皱着眉,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换药的时间到了,闲杂的人需要回避一下。”
在护士的逐客令下,众人不太情愿的离开了病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子衿见大家被护士撵走了,心里不太高兴,瞪着眼睛,想冲护士发火:“干什么撵他们呀?”
年轻的护士说:“你怎么能对我们护士长这样讲话?我们这里可是菌病房区,不经过消毒是不可以随便乱进的,你的伤口万一被感染了,算谁的责任?”
护士长笑笑,说:“哟,看看,你的精神头蛮够用的嘛!都能和我吵架了,看来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两位护士开始为他拆绑在胳膊上的纱布,换药。王依涵立在他们身后。
子衿拧眉咬牙,忍受疼痛;王依涵在旁边也是拧着眉,揪心地看着子衿。护士长见子衿痛苦的样子,便与他俩聊天,借以分散子衿的注意力。
护士长“你们结婚时间应该不久吧?”
王依涵很意外地“啊”了一句,刚刚说出:“我们……”,刘子衿已经抢着说话了,他说:“是,刚刚结婚一个星期。”
年轻的护士插嘴叫道:“啊?你们还在度蜜月,你就出去飙车啊!天哪!”
刘子衿咬着牙,回答:“啊。我们飙车度蜜月,不好吗?”
年轻的护士说:“你们可真是够浪漫的,我结婚的时候是外出旅行度的蜜月,我以为就够浪漫的了,想不到你们……嘿,也太浪漫了呀!”
护士长批评地说:“这哪叫浪漫?我看纯牌是冒险。不是我爱批评你们,你看你们这次有多悬。就凭你们那么优越的条件,怎么浪漫不好,非要想到玩飙车,还好这次总算是拣回一条命来,如果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看你们两个,衣食忧,要什么有什么,钱财不缺,样貌憾的,往一起那么一站,啧啧!那么的般配,多好,多幸福啊,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做危险的事情呢?”
刘子衿闻言:“大姐,你也认为我们很般配吗?”他说着,偷偷斜眼看依涵,依涵涨红着脸,并偷偷冲他怒眉瞪眼,意思是要他不要胡说八道。他忍着痛,坏坏地偷笑着。
护士长说:“当然了。你们俩要是不般配,那还有谁更般配?说实话,般配的婚姻我也见过很多,但像你们两个这么般配的婚姻,我还真是不多见。”
刘子衿问:“怎么说呢?”